隨著淩國義的一聲令下,執法員們紛紛掏出腰間配槍,朝著淩毅逼近。
“……嘶……”鄉親們見狀,神情頓時就驚慌起來,身子更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兩步……好幾步!
生怕子彈不長眼,會誤射到自己。
田羽淩希等人更是收起了笑臉,眉頭緊皺著注視著緩緩逼近的執法員們,心思百轉,思考著該怎麼阻止他們拷走淩毅。
雖然他們相信淩毅不會違法轉運香煙,但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淩毅有沒有違法還重要嗎?
就算淩毅沒有違法,隻要落到了淩國義的手裡,最後也會被屈打成招。
即便淩毅嘴巴硬,什麼都不認,怕是也要被淩國義給折磨個半死不活。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淩國義把淩毅拷走。
一直照顧著小小的齊詩韻,在見到這一幕後,不動聲色的往左邊跨了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蹲在地上玩泥巴的淩毅和小小身前。
小小因為從小就被暴力催債,所以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麵,竟是比任何人都要淡定,依舊專心的跟淩毅玩泥巴。
胖子劉雪濤則是臉色鐵青,向前邁出好幾步,擋在了齊詩韻和田羽他們的麵前。
“胖爺,你站這麼靠前,是不是有把握乾掉他們?”田羽壓著聲音問道。
“……”劉雪濤聞言,直接瞪大眼睛回頭盯著田羽,“你在這兒說什麼虎狼之詞呢?你知道他們手裡拿的那玩意兒叫什麼嗎?
那叫槍!英文稱作‘gun’!知道槍是什麼意思嗎?意思就是十步之外,槍快!十步之內,槍又準又快!
你居然好意思問我有沒有把握乾掉他們?要不你直接問我能不能徒手接住子彈?”
田羽聞言,似乎有些不死心:“不應該啊,你已經不是以前的胖子了,你現在是內勁武者,難道你真沒把握乾掉他們?”
胖子搖頭:“有沒有把握乾掉他們我不知道,但被他們打成篩子的把握我還是有的,要不要胖爺我給你表演一下?真·一生隻能表演一次的演出哦!”
“既然沒把握,你站那麼靠前乾什麼,耍帥嗎?”田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問道。
“我靠,我好歹也是個內勁武者,總不能慫到站你們後麵吧?再說了,每次遇到事情的時候,哪次不是胖爺我衝鋒陷陣的?”劉雪濤也沒好氣的說道。
“那每次你搞不定的時候呢?”
“那自然是交給你來收尾了……”胖子說道這裡,突然眼睛一亮,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能搞定?”
說完,還不等田羽回答,他就屁顛屁顛的轉身站到了田羽身後,然後賠著笑臉道:“不好意思,差點忘了,你爸現在是縣委書記。”
這話一出,現場眾人,不管是鄉親們,還是執法員們,全都愣了愣。
淩毅這家夥,居然交了個縣委書記的兒子朋友!
這尼瑪,那淩毅以後在靈溪縣這一畝三分地,還不要橫著走了?
畢竟著名的全國優秀縣委書記陳行甲就在他的書裡講過,當時臨縣的一個縣委書記告訴他,隻要你頭一天晚上做個夢,第二天但凡你肯說出來,就有人幫你去實現。
在縣裡麵,縣委書記就是天,縣委書記的權力就是這麼大。
如今淩毅有了這樣一個朋友,而且還是一大早就來給淩毅一家拜年的,說淩毅在縣裡麵橫著走,那都是委屈他了,得是橫著飛!
就連淩國義,在得知田羽的身份後,眉頭也都不自覺的跳了跳。
以權壓人,那是針對權力體係之外的人而言。要是在體製之內,你還這麼明目張膽,那就有可能不死不休。
雖說他是潭州的公安局局長,是副廳級乾部,在級彆上要比身為正處級的縣委書記大,可真若發生了衝突,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畢竟在官場裡,比拚的永遠都不是明麵上的官職,而是背後的靠山誰強誰弱!
思及於此,淩國義有些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