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執法局局長身份做倚仗的他,甚至還不如淩雲來的有骨氣。
一個頭重重磕下之後,痛得他眼淚鼻涕頓時就流了出來。
感受著額頭上傳來的劇痛,淩國義現在當真是後悔到想死。
若是早知道淩毅有如今這等人脈和能耐的話,他哪還需要去擔心淩國孝會賣了他?
隻要巴結好了淩毅,即便淩國孝把當初的事情全盤托出,淩毅也隻需要一句話的事,就能把所有與他相關的負麵事情給儘數壓下。
不僅如此,自己借著淩毅的東風,甚至還可以扶搖直上,順利進入省執法廳,甚至以後進入終級的執法部裡,也未可知!
畢竟,替他出頭的可是堂堂江南李家啊!
這可是能與江陵省一把手平等對話的超級存在,隻要有李家的扶持,進入省執法廳,還不是她李言溪一個電話的事?
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李家似乎還要低淩毅一頭。所以,如果淩毅肯親自出手相助的話,自己進入執法部並非不可能!
可惜啊!
自己就這樣與大好的前程失之交臂了。
不僅沒能得到淩毅的相助,還把淩毅給得罪的死死的。沒能再進一步不說,連頭上的帽子都給弄掉了。
而從淩毅對付淩國孝的手段來看,摘掉自己的帽子,應該還隻是一個開始,等待自己的,估計就是跟淩國孝一起,在監獄裡度過餘生。
一想到這一得一失之間的天壤之彆,淩國義磕頭磕的就更加賣力了,仿佛要把之前腦子裡進的水都給砸出來一樣。
他現在彆無所求,隻求淩毅到此為止,不要再繼續對付他,否則以淩毅現在的實力,他就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淩毅玩的。
於是院子裡,不斷傳來淩國義那腦袋砰砰砸地的聲音,就好像那顆腦袋不是他自己的似的。
跟這腦袋砸地的沉悶聲交相輝映的,是淩國義痛心疾首的求饒聲:“三弟,二哥真的知錯了。你行行好,讓淩毅不要撤掉我的局長一職好不好?如果不行,讓他就到此為止,放我回去行不行?”
見淩國忠不說話,淩國義的心就涼了一半。
因為他很清楚,淩毅讓自己給他父母道歉,並不是簡單說聲對不起那麼簡單,而是需要得到他們的原諒才算過關。
否則的話,他就隻能一直磕頭,磕到死為止!
“國忠,二哥走到這步不容易,給嶽父老子一家當牛做馬,這才勉強混出了頭,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讓淩毅放過我吧!”
“國忠,我可是你親二哥啊!難道你當真見死不救?淩國忠你好狠的心呐!等以後下去見了老漢,我看你怎麼跟他交代!”
“不是,國忠,剛剛我話說的有些重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我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
淩國忠看著淩國義磕頭不止,聽著他這一句句哀求的話語,有那麼一刹,淩國忠是真的打算開口向兒子求情了的。
但一想到這家夥為了一己私利,就不擇手段的想要把淩毅給抓進去以此來威脅自己,淩國忠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隻見他一聲冷哼之後,就直接轉過身去,對淩國義的磕頭求饒視而不見。
“國忠,你知道我的,我並不是真的想要針對你跟淩毅,我隻是想逼迫你們去派出所銷案而已。是你們不答應,我才迫不得已出手的。”淩國義繼續為自己辯解道。
淩國忠聽到這話,當即沒忍住駁斥道:“是我們不答應?你才迫不得已?搞到最後,還是我們的錯了?”
當然是你們的錯!
要不是你們,我早就把淩國孝救出來了,哪裡還有這麼多逼事?
要是你們同意去銷案,然後再好好款待款待我們,搞不好我在宴席上,就順勢巴結上淩毅了,這會兒都可能接到省執法廳的任命了,還用得著在這裡給你們磕頭求饒?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三弟,你想想小時候,是誰帶你去田裡抓黃鱔,又是誰帶你下河去抓魚?現在當二哥的隻求你放我一馬,難道這麼簡單的要求你也不肯答應嗎?”
淩國忠沒有說話,淩國義繼續求饒道:“國忠,我兒子才剛結婚不久,兒媳婦也前段時間也查出來已經懷孕了……
我還指望著抱孫子呢,沒有了執法局局長的身份,我們已經很慘了,你就發發善心,勸淩毅饒了我好不好?”
“哼!”淩國忠沒說話,躺在對麵的淩雲卻是發出一聲冷哼,隨即譏諷道:“淩國義,你那是抱孫子嗎?你那分明就是抱兒子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