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淩毅指著自己腰間的手槍,楊尚穀有些愣。
這尼瑪什麼情況?
明明大勢已去了,不向我求饒,反而是問我借手槍?
不隻是楊尚穀懵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突然,楊尚穀靈光一閃,一邊用手護住腰間槍托,一邊警惕的問道:“淩毅,你該不會是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所以想要借我的槍自殺吧?”
這話一出,院子裡的鄉親們和齊詩韻田羽他們,都覺得極有可能。
畢竟對方是正規軍,而且楊尚穀又軸的要死,是一個連江南李家和剛來的韓家都沒放在眼裡的古板存在,他淩毅遇上了他,根本就一點勝算都沒有。
所以他們覺得,淩毅很可能會有‘與其被抓去坐牢,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的想法。
就在眾人準備開口勸說的時候,淩毅卻笑道:“誰說我在劫難逃了?更何況,廢了兩個畜生而已,也算是劫難?”
“那你借我的槍乾什麼?”楊尚穀滿臉質疑的問道。
淩毅:“因為我要做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楊尚穀懵了:“這跟借槍有什麼關係?”
院子裡的眾人也都懵了。
淩毅很隨意的指了指淩國義,解釋道:“我剛剛不是說要廢了他五肢麼?現在才廢了他四肢,所以想借你的槍去轟碎他的第五肢。畢竟那玩意兒太臟,我不想弄臟我的鞋。”
“……!!”楊尚穀聞言直接怔在原地。
你特麼的,你高尚,你潔癖,你怕臟,所以你就來借老子的槍?
老子槍的子彈難道就不怕臟的嗎?
再說了,這種助紂為虐的事,你覺得我會借嗎?
於是楊尚穀眯著眼看著淩毅,冷冷的說了兩個字:“不借!”
“就知道你不會借,真特麼小氣!”淩毅不屑的說了句後,便轉身朝著自家偏房走去。
在那裡,堆放著淩國忠從坡上砍回來的柴火,有粗有細。
其中細小一些的,隻有兩指粗細,長在深山裡的時候,用柴刀斜著一刀就能砍斷,所以斷口是一個斜立麵,像極了古人用來打獵的標槍。
這種標槍雖然很難刺穿動物的骨頭,但戳穿表麵的一些嫩肉,還是綽綽有餘的。
所以當淩毅走向偏房的時候,淩國義當場就嚇得冷汗直流。
他身上的秋衣秋褲,剛剛在被廢掉四肢的時候,就因為劇痛流汗濕透了一遍,到現在都還沒乾,結果又被這嚇出來的冷汗給濕透了一遍。
“淩毅!你想乾什麼?!我警告你,你彆亂來!否則楊軍官絕對不會放過你!”淩國義側著腦袋,放聲大叫道。
聽到這話,淩毅忍不住好笑道:“我現在就算不亂來,他也沒打算放過我不是?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放縱一把?”
說著,淩毅就從一眾柴火裡,抽出一根酷似標槍的柴火,並拿在手上戳了幾下,確定十分趁手之後,這才轉身走向淩國義。
見到這一幕,淩國義徹底慌了:“淩毅!大侄子!對不起!對不起!二伯錯了!二伯真的知錯了!我現在都已經是廢人一個了,二伯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那怎麼能行呢?說話就要算數,哪能言而無信?再說了,你不是說等你東山再起了,就要招待我家人嗎?既如此,我要是不事先招待好你,等我進了監獄,豈不是就沒機會了?”
淩毅拿著‘標槍’,笑嗬嗬的走到淩國義的身旁,就好像是在跟淩國義拉著家常一樣。
淩國義聽到這番話,想起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後悔的腸子都快要斷了。
他原以為淩毅廢了自己之後,就不會再對自己動手,而且也肯定會被楊尚穀第一時間給逮捕,結果卻沒想到楊尚穀根本就沒能抓住他!
“楊尚穀!楊軍官!我求求你了,快救救我!快救我啊!”淩國義鬼哭狼嚎一般大喊大叫道。
“淩毅,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動手,我就要開槍了!”楊尚穀掏出手槍,試圖對準淩毅,結果卻被吳乾給死死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