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怕火,否則楚州的那一場山火,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可我手中這火,可不是普通火焰,凡俗沾之即死,灰燼不留。”
身穿一襲黑袍的年輕男子,言語頗為得意的對淩毅說道,仿佛已經將淩毅的性命玩弄於股掌之間似的。
而淩毅聽到這話,心中難免有些好奇。
隻不過他所好奇的,卻不是那人口中的火焰。畢竟在青蓮紫炎麵前,普通人所能掌握的所有火焰,都是弟弟!
所以他完全沒將其放在心上。
他所好奇的,是那人口中的另一件事,於是他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楚州滅山火的事?”
要知道,楚州的高層為了不造成惡劣影響,從而影響到他們的仕途,從山火發生到結束,都在竭力打壓著消息的外傳。
儘管最後有那麼多老百姓參與,並且親眼目睹到了山火的肆掠,可官字兩張口,怎麼說都是理,依舊把這件事給輕而易舉的壓了下去。
這就導致這件事除了本州的人,外人很少知道。
既然這件事都很少人知道,那自己參與楚州山火的事,就更加沒人知道了。
畢竟當時自己化名淩無塵,想要查到淩毅頭上來,還是要費一番周折的。
而且淩毅相信,楚州的林家母女三人,是不可能出賣自己的。
既如此,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參與了楚州山火的事?
“我所知道的,遠遠超乎你的想象。彆用你那螻蟻般的思維,來揣測我們的強大。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我們的強大,是你這一介凡俗,終其一生都想象不到的存在。”那人冷冷的說道。
淩毅和徐青梧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卻能無比清晰的想象到,那家夥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那桀驁和鄙夷的神態,會有多麼的令人惡心和討厭。
所以淩毅很是嫌棄的伸手掏了掏耳朵,然後十分不屑的對那人說道:“囉裡吧嗦的,小心一會兒被打臉!”
“就憑你?”黑袍年輕人似乎被氣笑了,忍不住搖頭道:“雖然不知道你修煉了什麼詭異的功法,真氣也與常人不同,但終究沒入神境,隻是區區一介螻蟻。哼,想打我的臉,讓你再練一百年都做不到!”
對於黑袍男的嘲諷,淩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憤怒和不悅,相反的,此時的他,無論是臉上的神情,還是心裡的想法,都無比欣喜。
之前他被天雷轟殺的時候,也隻是猜測對方的手裡有可能掌握著大量他需要的資源,但那僅僅隻是猜測,並不能坐實。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對方既然能看出自己所修煉的功法與眾不同,就說明他們即便不是修仙者,也應該十分接近修仙者了。
而他們隻要接近修仙者,那他們在提升修為方麵所需要的天材地寶,就應該跟自己所需要的差不多。
這樣一來,如果說之前還僅僅隻是猜測,那麼現在就幾乎可以確定了。
所以淩毅相信,在他們的手裡,肯定擁有能快速提升自己修為的東西,比如百年藥齡的藥材,比如鍛造法寶的各種原材料……
而眼前那男的,此時此刻在淩毅的眼中,根本就不像是一位來要取他性命的殺手,反倒像是一把開啟海量寶藏的寶庫鑰匙。
正是因為此,淩毅激動的都溢於言表了,一時之間竟然都沒有做好表情管理。
“姓淩的,你笑什麼?難不成是被嚇傻了?嗬,江州淩宗師,也不過如此嘛,也不知道她怎麼就……”
身穿黑袍的年輕人見淩毅居然還笑得出來,當即冷聲嘲諷道。隻是話說到一半,他又給強行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