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意思,是要讓我做那出賣朋友的齷齪勾當?”張堯勝滿臉不敢置信的問道。
他知道萬淑容是為了自己好,但他確實沒想到萬淑容居然會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來。
“什麼叫出賣朋友?他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他連拍賣會都需要你幫忙帶進去的人,有什麼資格做你的朋友?”萬淑容憤懣不已到說道。
張堯勝看了一眼萬淑容,一句話到了嘴邊,卻被他給咽了回去。
萬淑容見到他如此模樣,立刻就知道張堯勝是什麼意思,於是主動開口道:
“我知道你想說我不是也進不去,不是也需要你帶進去?但我畢竟是女的,一輩子就算隻當花瓶,又有誰會指責我?
可他淩毅不一樣,他是男的,遇到了事,就得自己扛!再說了,我跟你認識多久了,他跟你才認識多久?”
萬淑容有理有據的說道,仿佛張堯勝要是替淩毅出頭,就是一件天地不容的事。
張堯勝卻再次搖頭:“你彆誤會,這世上沒人能跟你相比。但他畢竟是百杏林介紹來的人,我不能視而不見。
而且他根本沒做錯什麼,憑什麼就要遭受簡喬西給他扣上的無妄之災?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我張堯勝以後還怎麼在南州立足?”
給淩毅站台固然是他的本意,但就算這次不是淩毅,哪怕是趙毅宋毅,他也照樣不會把人交出去。
畢竟這人一旦交了,就等於他主動示弱了,以後在南州根本沒法混了。
“堯勝,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這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大不了事後你再賠償他就是了。”萬淑容繼續勸說道。
見張堯勝無動於衷,萬淑容繼續道:“另外,難道你就沒想過,向來對你態度曖昧的簡喬西,為什麼獨獨在拍賣會前夕跟你的客人發難?”
張堯勝搖頭苦笑道:“怎麼可能不知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得到了周俊羽的暗示,故意製造點矛盾出來。”
聽到這話,萬淑容臉上的愁容更勝之前:“就憑周俊羽,應該還不敢明目張膽的跟你叫板,所以他背後肯定有周家的授意。
而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可你就是沒忍住,還是替那小子出了頭!你這不就正中周俊羽,甚至是周家的下懷嗎?”
“就是知道是周家的陰謀,所以我不得不接,否則的話,我退一步,他們就會進一步,到時候偌大的南州,將沒有我張堯勝的立身之地!”張堯勝心裡跟明鏡似的。
“你們武者都是這樣爭強好勝嗎?”萬淑容突然一臉悲傷的問道,“哪怕會連累到家人也在所不惜嗎?你這樣,讓我……”
話說到一半,萬淑容滿臉苦澀的搖了搖頭:“算了,沒什麼好說的,你就跟頭倔驢似的,沒人能勸得住你。”
說完,兩人也恰好走到萬淑容的行政大床房門口。
萬淑容開門之後,站在房間內,對站在門口的張堯勝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明天再來接我去拍賣會場。”
張堯勝聞言,一臉激動的問道:“你還願意跟我去?”
他之所以如此激動,是因為萬淑容剛剛沒說完的話,應該是‘你讓我還怎麼答應你’?
潛台詞就是要跟他張堯勝劃清界線了,所以自然也就不會再跟他去拍賣會了才對。
結果出乎張堯勝意料的是,萬淑容不僅會去,而且還是主動提出來的。
那是不是說明,她其實已經在心裡接受了自己是個武者的事實?
“大老遠的跑過來,還特地休假了幾天,為什麼不去?”萬淑容反問道。
“好好好,我明天準時來接你!”張堯勝欣喜若狂道,絲毫沒有因為周俊羽和簡喬西的事而沮喪生氣。
萬淑容點了點頭,就跟他揮手再見。
等房門關上後,她從貓眼看見張堯勝在門口手舞足蹈,頓時忍不住輕輕歎息一聲,暗暗感慨道:
“按理來說,這種是非之地,我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可既然你不忍心做這個惡人,那就隻好讓我幫你做了。”
她知道張堯勝心地善良,寧願自己吃虧,也不願讓身邊的朋友受委屈,所以她早就料定張堯勝不會聽自己的勸說。
因此,她才會想要去拍賣會,然後在會場上,把淩毅給交出去,替張堯勝當這個惡人。
至於她能不能把淩毅交出去,她相信,以張堯勝這些年來對她的寵愛,她在張堯勝的那些保鏢麵前,還是有點話語權的。
更何況,你以為他手底下的那些保鏢,會希望他張堯勝力保淩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