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渡收回黑劍,重新背置於身後,慢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衡權兄,這第二層山階與第三層山階分彆是要依靠自身精神之力與元氣修為,方能踏階前行。”
“隻可惜,溪渡現在的精神力量太過孱弱了一些,無法獨自通過這第二層山階。”
“但若是能與衡權兄進行一番合作,通過山階,抵達登朝山頂,想來應該不成問題。”
話音落下,沈溪渡望向衡權,雙眼之中裹挾一絲熱切。
旋即,沈溪渡伸出手掌,向衡權發去了“合作邀約。”
瞧得沈溪渡主動尋求合作,衡權沒有立刻同意。
而是沉默一會後,才不著痕跡的問道。
“溪渡兄,為何這般篤定衡權精神之力強過於你?”
“若是衡權的精神力量,並達不到溪渡兄所要求的呢?”
聞言,沈溪渡爽朗一笑,眼神沒有任何變換之意,“那就當做是與衡權兄交個朋友。”
聽得這話,衡權淡淡一笑,伸出手掌。
與沈溪渡的伸出的手掌握在了一起,緩緩開口。
“那就提前預祝與溪渡兄的合作成功了!”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互相一笑。
青色山階上,兩道身影一前一後不斷攀登著。
雖說步伐有些緩慢,但卻是極為堅定的踏上了一層又一層。
“溪渡兄,可曾感到身體不適,若是抵達極限,不妨短暫歇息片刻。”
說話之人,自然便是衡權,而與衡權同行的,就是與衡權達成了合作的沈溪渡!
隻不過,此刻的沈溪渡臉色卻是有些蒼白,俊秀的臉龐上都是冒出了細細的汗珠,正不斷的向下滴落。
沈溪渡喘著粗氣,聲音都是有些虛弱。
“不,不必,衡權兄,可,可繼續登山階。”
聽得這話,衡權扭過頭來。
在看見沈溪渡已經是近乎虛弱的一幕後,衡權停止了攀登的步伐,選擇原地停駐,歇息片刻。
每一道山階可停留的地方不大,但用來短暫歇息,卻是足夠。
沈溪渡貪婪的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歇息時間,將腦袋對準了一旁的衡權。
“衡權兄,我們這是第幾道山階了?”
“不多不少,正好是第十道山階。”
聞此,沈溪渡頓感眼前一黑,整個人都要栽倒在地。
見狀,衡權連忙拉住沈溪渡,有些好奇的問道,“溪渡兄,難不成鎮劍宗的弟子都是如同你這般精神之力孱弱麼?”
“若真是如此,那鎮劍宗想要登山不就變得極其困難了?”
聽得這話,沈溪渡麵色一變,認真的同衡權解釋起來。
“衡權兄有所不知,我這黑劍上的封印,便是溪渡用精神之力進行鎮壓的。”
“若非如此,倒也不至於這般虛弱不堪。”
聽罷,衡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向黑劍的眼神中都是多出了一絲忌憚。
能夠讓沈溪渡如此對待的黑劍,想必其威能定是不凡!
想到此處,衡權剛欲開口問些其他的事宜時,卻是被下方走來的那道聲音打斷。
“嗬嗬嗬,沈溪渡,想不到你竟然會虛弱成這般模樣,竟然還要依靠外人來助你登山!”
“當真是可悲啊!”
衡權聞聲望去,發現說話之人乃是一名男子。
男子一身黑衫,麵龐陰鷙,深陷的眼眶更是給人一種陰險毒辣的感覺。
衡權能夠確定,此人定是來者不善!
“嗬,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鬼泣宗的鬼婺啊。”
“想不到大半年不見,實力不作精進,嘴皮子的功夫倒是有所見長!”
聽得沈溪渡出口諷刺,鬼婺的麵色變的更加陰沉了一些。
他目光不善,死死的鎖定在了衡權的身上。
畢竟,鬼婺已經看出來了,這第二層登山的核心便是衡權!
“你便是屍陵所說的那個衡權?”
“看起來實力也不怎麼樣,也就精神力量還看的過去。”
然而,對於鬼婺這一番嘲諷,衡權隻是抬頭看了前者一眼,便是迅速收回目光,看向了一旁。
見得衡權如此舉動,鬼婺當即就是勃然大怒,甚至都遏製不住對衡權出手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