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酒店房間那輕薄的窗簾縫隙,灑落在雲逸的麵龐上。
那柔和的光線仿佛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輕輕喚醒了沉睡中的雲逸。
他緩緩地從酒店那寬敞而柔軟的大床上起身,如同一隻慵懶的貓咪一般,舒服地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那脊椎骨在伸展的瞬間發出輕微的“咯咯”聲,仿佛在訴說著一夜的安眠與舒適。
坐起身來後,雲逸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迷茫,片刻後才漸漸聚焦,他就那樣呆呆地坐在床上,腦海中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沈青山雇傭的這幫黑衣人,應該是三南市本地的混混,或者是涉黑分子。
這些人能力有限,欺負些平民百姓或許還行,但是讓他們做些殺人害命,或者是需要動腦子的事兒時,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不過,這些黑衣人的出現,也給雲逸提了個醒,夏國雖說是法治社會,看上去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的。
但是那隱藏在繁華之下的肮臟,也是不容忽視的。
否則,就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和身邊的安保情況,萬一被人惦記上了,恐怕生死真的就是一瞬間的事兒了。
更何況,還有一個像瘋子一樣的沈青山,在時時刻刻的惦記著要弄殘,或者是弄死他呢。
這讓他不得不防。
既然這些黑衣人能夠如此輕易地找到他暫居的彆墅,那就意味著沈青山應該也已經知曉了他在三南市的行蹤。
一想到沈青山那陰鷙狠毒,自私自利的性格,雲逸的心便不由自主地緊了起來。
通過原身的記憶,雲逸深知沈青山此人性格和行事習慣,他做事要麼不出手,隻要出手了,那不到結果出來的那天,他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這一次之所以沒能廢掉他,是沈青山所托非人,找了一群二百五來傷害雲逸;加上雲逸本身就提前有所準備,才能逃過一劫。
但誰又能保證沈青山下次會找什麼人來,再次對他下手呢?
有千年當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
雲逸不可能因為害怕沈青山傷害他,就把自己關起來,不出門了;那樣的話,他得躲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他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沈青山這個威脅徹底除掉,以絕後患。
就算是無法將沈青山除掉,雲逸也要將沈青山那些伸出來,想要害他的手全給剁了,讓沈青山知道什麼是痛,讓他再也不敢輕易對雲逸出手。
距離國家藝術大學開學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雲逸需要給自己找一個安全的落腳點,將自己安頓下來。
隻要半個月後,他能順利的回到學校,憑借著學校的安保力量和師生們的團結,他就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了。
沈青山就算再瘋,也不敢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韙,派人來到國家藝術大學學校裡來傷害他。
畢竟,國家藝術大學作為一所知名的高等學府,有著嚴格的學校管理和安保製度,還有著政府的公權力在背後支持。
彆說是沈青山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敢輕易的去國家藝術大學的學校裡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