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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未來的戰爭模式是一定會發生改變的。”
就在張寧帶著工匠給薑妄量身體尺寸的時候,李左車正在與自己的三叔李鮮玩著沙盤推演。
“是不是又是安信侯教你的,哼,我告訴你,就算再變,騎兵在戰場上的作用也不會改變。”李鮮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你沒見過火藥,火藥發出猶如雷鳴,殺傷範圍可達到米,密集型騎兵衝鋒,那就是活靶子。”李左車雖然年紀小,口中卻說的振振有詞。
他可是親眼見到了火藥的威力,在他看來密集型騎兵就是活靶子。
“臭小子,我打過仗,還是你打過仗?”李鮮搬出了自己長輩的身份。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十年。”李左車不甘示弱。
“咳咳,左車啊,事無絕對,我雖然沒見過那火藥,但聽你描述,如果被騎兵衝到近處,恐怕也作用不大了。”
看著李鮮這個小兒子與自己最喜愛的孫子爭執,李牧說了句公道話。
聽到這話,李左車想了下說“確實是這個理。”
“臭小子,我說話你就聽不進去,你爺爺說話就聽進去了,我今日不教訓你,就不是你叔父。”李鮮說著就起身。
“爺爺。”
一聲愛的呼喚,讓李牧眼睛就立了起來。
“李鮮。”
“父親,你就寵著他吧,慈父多敗兒。”李鮮又氣又無奈的說。
見到李牧轉身去拿荊條,李鮮嚇了一跳,邁步就走。
在李家,能夠這麼與李牧說話的,也就隻有這個老三了,畢竟是敢給自己親爹悶棍的人。
李鮮走出去,險些與張良撞在一起。
“見過三叔。”
“張良來了,找左車嗎?”李鮮問。
“嗯!”張良點點頭。
“他在裡麵,進去吧。”
張良找李左車,就是通知他薑妄準備出遊,問他去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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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地,居鄛。
已經四十有一的範增,慢慢整理著家中的田地。
“範夫子,有人來找你。”門外突然傳來了喊聲。
聞言,範增放下了鋤頭,看向了門口。
隻見一個老者率先出現門口,隨後就是兩個黑衣的了。
“範夫子,這兩人說是您的故交。”
範增是居鄛十裡八村非常出名的人,為人好出奇計,經常為一些人分析一些事情,出些主意,所以附近的人都對他很尊敬。
範增看到被帶過來的兩個人,心裡不由咯噔了下。
因為這兩人,雖然身穿楚國服飾,卻皆是黑色,要知道楚國可不尚黑,而黑色因為染色問題,是最貴的布料之一。
其次,這兩人腰佩長劍,進來後四下打量,明顯戒備心很強。
最主要的是,範增可沒什麼故交。
雖然腦海裡閃過這麼多的想法,但範增還是走了過去。
“兩位是?”
為首的三十左右歲的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閣下可是範增先生?”
“正是。”
“我叫計星,安信侯薑妄麾下一小卒,今日前來,是安信侯邀請先生前往鹹陽。”
範增想到了可能沒有好事情,卻沒想到會是那位輔佐秦王政統一天下的安信侯。
“兩位,你我素不相識,見麵就說安信侯找我,你認為我該相信嗎?”範增平靜的問。
他話音剛落,計星就從腰帶裡拿出了一枚青銅令牌。
“在下添為秦司馬令,專職為皇帝陛下探查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