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七日,傍晚。
當李信與王賁還在商議如何利用單於王庭被破的消息擊敗匈奴的時候,匈奴內部卻突然發生了內訌。
“撐犁孤塗單於,不好了,左賢王帶人殺進來了。”
隨著外麵的騷亂,廣吉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頭曼單於身邊。
“誰?”頭曼單於有些沒反應過來。
“是左賢王須卜川,他帶人衝殺過來了。”廣吉重複了一遍。
聽到廣吉的話,頭曼單於氣的怒吼一聲,提刀就往外走。
但聽著外麵近在咫尺的廝殺聲,他猛然意識到,現在正麵迎上去並不是好的選擇,他應該先逃出去召集自己的麾下。
當即頭曼單於轉身就往營帳後方走。
他連續兩刀斬破帳篷,準備從後麵跑出去,卻不防後背猛然傳來劇痛。
頭曼單於豁然轉頭,隻見廣吉手中拿著一把染血的匕首。
“你……你個狗奴隸,竟敢弑主。”頭曼怒視廣吉。
“你這庸主,我多次出言你皆不采納,才有今日之禍,多年的屈辱,我可都記在心中。”廣吉這一刻也不再掩飾。
這麼多年,他被頭曼羞辱多次,身上更是多處傷疤,最讓廣吉記恨的就是他全心全意為頭曼出謀劃策,頭曼卻視他如牛羊。
現在有報複頭曼的機會,他當然要出手了。
當然,廣吉出手,更大的原因是頭曼單於已經窮途末路,他需要通過頭曼單於來為他尋找一條生路。
否則,就憑他與頭曼單於走這麼近,下場不會好。
“我宰了你這狗奴隸。”頭曼單於說著一刀砍向了廣吉。
廣吉並沒有什麼近戰能力,麵對頭曼的砍殺,隻能狼狽逃竄。
就在這時,左賢王須卜川的人馬衝了進來,隨後須卜川也大步走了進來。
見到須卜川走進來,廣吉大喜
“大王,我幫你拖住了頭曼。”
此時,頭曼沒再追殺廣吉,而是看向了左賢王須卜川,大聲質問
“左賢王,你要毀了我們大匈嗎?”
“是你毀了大匈,你若不參與秦人與羌人的戰鬥,我們部族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左賢王須卜川怒斥。
論口才,兩個頭曼也不是他的對手。
何況,他說的是事實,若不是頭曼摻合進了秦人與羌人的戰鬥,導致了秦人河穀大營慘烈的血戰,秦人根本就不會與匈奴發生戰爭。
“秦人狼子野心,就算我不參與秦人對羌人的戰爭,他們早晚也會對付我們,彆忘了河套是怎麼沒得。”頭曼單於道。
“那也是以後的事兒,少廢話,來啊,拿下頭曼。”外麵還有很多頭曼單於的士兵,左賢王並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頭曼單於被廣吉在背後插了一刀,本就是強弩之末,須卜川的護衛上前,三下兩下就製服了他。
隨後,其中一個護衛手起刀落。
噗嗤!
伴隨著鮮血飛濺,頭曼的頭顱落在了地上。
廣吉被這一幕嚇了一跳,但反應很快,忙恭維起左賢王須卜川。
“恭喜大王擊殺頭曼。”
須卜川掃了廣吉一眼,輕哼了一聲
“我的先生說你們中原最重忠義,你這種背主之徒,有何臉麵苟活,殺了他。”
說罷,須卜川看都不看廣吉,開始尋找頭曼的王劍。
聽到左賢王須卜川的話,廣吉霎時間臉色慘白。
他正要開口懇求,卻被須卜川的護衛一刀捅穿了心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