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
吸冷氣的聲音從張良的嘴裡傳出。
卻病攪動著手中的藥罐,看著自己的這個師弟,歎息了一聲
“你說你,先生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做了也就罷了,還頂嘴。”
“我隻是認為,先生遠離這些並不辦法,鵠姐姐是在先生身邊長大的,先生天然被打上了鵠姐姐和公子高的標簽。”張良赤著上身趴在床榻上悶悶說。
“我是鵠的哥哥,我都不操心這些事,你小小年紀,想的夠多的。”卻病說著從藥罐中取出草藥,敷在了張良的後背。
“噝!”
張良再次抽了一口涼氣,隨後悶聲說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先生說過的,有備則製人,無備則製於人。有準備,我們才能製人,毫無準備就會被彆人所製。我隻是不想走到那一步。”
張良的一切學識,都是薑妄教導的。
如果是始皇嬴政前期還有其他啟蒙老師,還有呂不韋。
卻病有墨家作為引導者,為其打下基礎。
李左車有李牧等人打下基礎的話。
張良就是完全由薑妄一手調教的。
他所做的一切,他自認為沒錯,他是為了未來做打算。
薑妄雖然與始皇嬴政感情深厚,但不代表與始皇的後代感情深厚。
張良設身處地的想,安信侯獨占一郡之地,還掌握著兩大賺錢生意,曾經還創建了東山學院,這種勢力和影響力,張良若是做君王,一定會不安。
“先生高瞻遠矚,豈是我等能明白的,等恢複了一些,就去找先生認錯,聽到沒。”卻病耐心的勸說。
然而,嘴上這麼說,卻病心裡卻很欣慰。
張良做了他一直沒敢做的。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外屋的草絮填充的門簾被掀開了,晉陽拿著一包藥粉走了進來。
“師母。”卻病看到晉陽走過來忙站了起來。
張良聞言也要起身。
晉陽擺擺手,低頭看了眼張良背上的傷勢,然後把手中的藥包遞給了卻病。
“這是你們先生讓拿過來的,。”
“多謝師母。”卻病伸手接過了藥包。
“先生打你,也是為了你們,曆代王權更替,皆是凶險萬分,前有平王東遷,後有周莊王,哪一個不是死了很多人。”
“就說我大秦厲共公之後,數代王權更迭,哪一次死人少了,你們先生是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晉陽勸說著張良。
“師母,良知錯了。”張良說道。
張良對晉陽,有著一種對母親般的尊敬。
他來到薑妄身邊的時候,才兩歲,是晉陽和鵠帶著他長大的。
“嗯。”晉陽欣慰的點點頭,這才放心離去。
………
此時薑妄讓人找來了徐福,薑妄是想讓徐福離盧生和侯生兩人遠點。
“師弟,你不知道盧生與侯生兩人出自海外神山,都是有大本事的人。”徐福對薑妄讓他離盧生和侯生遠一點,很不解。
“都是江湖騙子罷了,我讓你離他們遠一點就遠一點。”薑妄神色微沉。
“師弟,你是沒見過他們的手段,他們修的是方仙道,是修行長生不老之術的人,不是你說的江湖術士,不信的話我把他們找來。”徐福執拗的道。
聽著徐福的話,薑妄有一瞬間感覺到自己曾經勸說父母不讓他們買保健品的那種無力感。
“不用了,我懶得見他們。”
薑妄沒有再勸,他打算讓那盧生和候生再蹦躂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