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劉季就是一個很舍得花錢的主,劉季有一個秦半兩,他都能花兩個秦半兩。
他之前在箕子朝鮮蹉跎兩年,就是因為沒錢。
而如今,各種來自大秦的東西滾滾而來,他本就是長袖善舞的人,借助這些金銀珠寶等奢侈品,不僅打通了王儉城的關係,更是成為了萬將。
這期間,有來自大秦的人陸續偷偷投入到了劉季麾下。
四年多的時間,箕子朝鮮與周邊的濊貊勢力、扶餘勢力、沃沮勢力,關係都非常緊張。
很多箕子朝鮮的士兵都死在了與這些種族的戰鬥之中。
但對於上位者來說,他們不在乎死多少人,他們隻在乎自己的利益。
這四年多,大秦也不是完全沒有戰爭。
前年秋,東胡通過燕山山脈,試圖入秦打草穀。
李信率兵與東胡在燕山山脈大戰三場,東胡損兵折將敗退而走。
對於李信來說,燕山是不容有失的地方,因為進入遼東和遼西等地,隻有兩條路,一個是燕山道,一個是沿海道。
此外,月氏休密部與月氏其他部族,也發生過兩次戰鬥,但被王翦派出的秦軍擊退。
如今的昭武城,大部分防衛力量都是秦軍。
………
公元前229年,大秦始皇九年十月。
儘管已經是初冬,但大秦帝都鹹陽,依舊川流不息。
連綿不絕的龐大商船順著渭水,緩緩進入鹹陽,在鹹陽碼頭停靠。
今日,是大朝會,各部諸族照例前來拜見始皇帝。
正應了那句話,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琉。
一處食鋪內,身穿白色棉袍的冒頓看著插著匈奴王旗的馬車緩緩駛入鹹陽內城,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鬱。
“須卜川簡直就是我大匈之恥。”
“冒頓,噤聲,那是我們的大單於。”冒頓對麵的一個中年人神色一變,厲聲警告。
“他配嗎?現在的大匈就是一條被拴上繩子的犬,都是他的過錯。”冒頓雙手微微握拳,壓抑著嗓音道。
“莫要管這些,你忘了你的使命了?”中年人訓斥。
聞言,冒頓沉默了,見狀,中年人歎息了一聲
“你以為須卜川有其他辦法嗎?大秦太強了,須卜川被大秦的轟天雷嚇破了膽。”
聽到‘轟天雷’這個名字,冒頓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
這不隻是冒頓,所有見識過轟天雷的,幾乎都有這種恐懼。
匈奴王須卜川、樓煩王雲雕鍥失這些人,難道真的就想臣服嗎?
未必,隻不過他們沒有辦法。
想明白這些,冒頓輕聲道歉
“先生,對不起,是冒頓衝動了,我隻是為我們大匈著急。”
“你還年輕,有些事急不得,這次若是能讓人皇賞賜我們北匈一些書籍,就可以了。”
“就怕秦人不安好心,他們教導我們的,與教導其他學子的東西都不一樣。”冒頓低聲道。
當年頭曼單於被殺,還年幼的冒頓並沒有被殺,而是投靠了北匈奴的舅舅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