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張習民反倒沒有了興奮,而是著急的阻止道
“不行,我不管你是和聯勝的老大,還是什麼,香江是法治社會,我們應該用正義的行為曝光,見報,而不是以暴製暴!”
陳饒沒有聽他的話,仍是向外走去,留下了一句話
“假如遲來的正義也算正義,那我寧願選擇黑暗。”
說罷,陳饒徑直離去,留張習民一人呆立在原地……
和聯勝堂口,此時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陳饒坐在話事人席位,接過飛機遞上來的文件,逐一翻看。
“3月3日,英國人查爾曼強奸來港打工少女,無果,這是你缽蘭街發生的事。”
紙張被他甩向阿國。
“3月18日,英國人以香江是英署殖民地的名義,肆意毆打船上侍應,致其身殘,這是在賭船上的事。”
紙張甩向長毛。
“4月1日,還是他媽的英國人,竟然在我的沙灣,把一間酒吧給他媽的燒了,我就想問問各位,和聯勝誰說的算?你們又是乾什麼吃的?”
陳饒冷厲的眼神環向眾人,這種眼神,上次他們見到,還是處理阿樂時。
“可大哥,他們是英國人,如果我們對他們動手,港英那邊會把兄弟們的攤子給繳了的。”
“對啊,大哥,咱們是黑社會,是要吃飯的,這些事他們事後也賠償了,又何必……”
陳饒抽出支煙,狠狠的將其全部吸到肺裡。
他知道習武的人不應該抽煙,他也知道可以等97後,一切都會被強壓下去,可是,那對他來說,有什麼意義?
他把煙圈吐出來,頓時煙霧將他籠罩,煙霧裡傳來他冷默近乎無情的聲音,
“以上事情,我給你們一天時間,今天晚上前,我要按規矩來,不管是他媽的香江人,還是英國佬,都給我按規矩來。誰敢不按規矩辦,我就辦他。”
阿國嘴角抽動了下,旋即露出陰厲的表情,
“沒有饒哥,我什麼也不是,說不定也早死了,什麼得罪人不得罪人,我乾了!”
“我也一樣,如果沒有大哥收留,我長毛早被阿樂弄死了,大哥說的對,和聯勝地盤上的事,必須按和聯勝的規矩來!”
陳饒見狀,欣慰的笑了,還好血性沒失。
“那就放心大膽的去吧,我今天就在這等著,私下怎麼搞,看你們的,官麵上的事,老子是太平紳士,我看哪個不長眼的敢抓你們。”
眾人轟然起身,向陳饒行了一禮,一言不發的回到自己的地盤
陳饒仰頭看著吊頂上的水晶燈,把他晶的表情各異,
“有些衝動了,不過那又怎麼樣,大不了殺他個天翻地覆。”
缽蘭街,多了些麵無表情的和聯勝手下,他們惡狠狠的看著每一個路過的人,尤其是那些狗屎喝多了的英國佬。
一個手下突然眼神一亮,指向遠處那個高大身材,手中提著一個女娼頭發的英國佬。
“鬼佬,把她給我放下!”
一聲暴喝,嚇了他一跳,可當他看到是一群不入流的古惑仔後,肆意的狂笑著
“一群狗一樣的古惑仔,給我滾開,不然我把你們統統關進警署。”
說著,還要去扯那個女人。
“狗一樣的東西?”說話的年輕人嘴角微微獰笑,手上球棍狠狠砸向對方的頭骨。
可在身高差下,球棍滑著英國佬的後腦落在他肩胛骨上,頓時傳出一聲清脆的骨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