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此時狀態也很淒慘,那身凹凸有致的蟻人服被扒了鎖在一旁,穿著十分清涼。
更清涼的是,她沒了一條腿,另外三肢還被綁在床上,她斷口處被包紮的很好,看樣子還能活很久。
而她的母親,就像無土盆栽一樣,被栽在營養液裡,竟然真的恢複了原本的模樣,看著與霍普有七八分相似。
那個頭真的活了,像斯科特·朗一樣,對著霍普大發思念之情,要不是因為隻剩下了頭,不然早就跟霍普擁抱在一起了。
可看霍普臉上痛苦表情,似乎並不十分滿意母親現在的樣子。
陳饒掀開門簾時,霍普就已經看見陳饒了,她眼神黯淡的對陳饒說
“幻視是個騙子,早在我們來之前……”
“就已經有其他幸存者到來過,是麼?”
霍普沒想到陳饒查到了這些,點了點頭,說道
“你說的沒錯,可你知道幻視拿那些人做什麼了嗎?”
陳饒替她解開鐐銬,說
“人體實驗,把人變成喪屍,再看新鮮喪屍變回人後能能保留幾分肉身?”
霍普艱難坐起來,低聲道
“不,遠比你想的要殘酷,他沒辦法治愈變成喪屍的人,我的母親,現在不過是激活了大腦殘存記憶而已……”
陳饒轉頭看向那‘盆栽’中的女人頭,在兩人說話時,她無視了陳饒,隻是對著霍普說話,而看她的目光,也不是真的看向霍普,似乎在看一個隻有一米左右身高的小女孩,說話也斷斷續續,沒有邏輯。
陳饒將手放在女人頭頂,隔著一厘米將精神力滲透進去,看到的是那些腐爛,萎縮的大腦組織正被一點點排出去,而破損的組織也在被修複,隨著修複的進行,女人說話的思維也越發流暢,仿佛才看到陳饒一樣,驚喜的道
“好一個帥小夥,你是誰,皮姆新收的徒弟麼?”
陳饒手指向霍普,問道
“你還認得她麼。”
盆栽中的女人頭思考了一下,才斷斷續續的說
“我的,女兒,霍普……可她才,上小學。”
說到這裡,女人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又說道
“好一個帥小夥,你是誰,皮姆新收的徒弟麼?”
……
霍普眼裡流出淚水,拿起旁邊的黑布,將母親的頭顱罩起來,它這才停止說話。
陳饒砸了砸嘴,對這種親人相麵不相識的場景不知該怎麼安慰,隻能說
“其實……也不錯,我能感知到她的大腦在恢複,說不定以後就會認識你了。”
可聽到這,霍普情緒突然爆發出來,
“不!你不懂,她根本就不是我的母親了,他所謂活著的人,根本不是人,隻是幻視的玩物!!”
霍普掙紮著從床上站起,想要朝一側撲去,可卻忘了她隻有一條腿,頓時向地麵上摔去。
陳饒歎了一口氣,運起精神力將她托回床上。
霍普手仍指向另一邊,
陳饒也沒有過去,隻是一揮手,便將那邊的簾子拉起,下一刻,他眼神收縮,那裡有十數個人,都像斯科特·朗,以及霍普母親一樣,隻剩下一個頭顱擺在那。
見到光,他們蘇醒過來,對著陳饒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