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電話那頭的聲音壓低了幾分,“他們想儘一切辦法,試圖與外界取得聯係。”
一股寒意從楊崢的腳底直竄天靈蓋。馬偉,就是那夥盜墓賊的頭目馬盜墓賊,趙強則是走私集團的幕後黑手趙走私犯。這兩個人渣,一個盜掘古墓,一個走私文物,狼狽為奸,最終都栽在了楊崢手裡。
“具體怎麼回事?”楊崢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冷靜地問道。
“馬偉想方設法弄到一根牙簽,試圖在放風的時候通過牆縫傳遞消息,被獄警發現並阻止了。趙強更狡猾,他利用探視的機會,暗示家人聯係一個神秘號碼。我們監聽了他的通話,但對方非常謹慎,隻說了兩句話就掛斷了。”
“哪兩句?”
“‘貨還在嗎?’‘等我消息。’”
楊崢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了一起。一句“貨還在嗎”,似乎暗示著除了已知的文物,他們還有其他重要的東西沒有被找到。而“等我消息”,則意味著這兩個人渣即使身陷囹圄,也依然掌控著某種外部力量。
“給我盯緊他們,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楊崢果斷地下達了指令,“另外,立即調查那個神秘號碼,我要知道對方的一切信息!”
掛斷電話,楊崢的心頭愈發沉重。直覺告訴他,馬偉和趙強的異常舉動絕非偶然,他們的背後很可能隱藏著一個更加龐大、更加隱秘的犯罪網絡。而“貨還在嗎”這句話,就像是一塊巨石,重重地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窒息。
他快步走出圖書館,驅車趕往警局。夜幕已經降臨,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著妖豔的光芒,卻掩蓋不了那潛藏在黑暗中的罪惡。楊崢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知道,一場新的風暴即將來臨,而他,已經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
“楊隊,您要的資料。”
小李迎上前,將一份文件遞給楊崢。
楊崢接過文件,翻閱了幾頁,猛地抬起頭,“就是他……”
“徐三,35歲,無固定職業,有盜竊、搶劫前科,三個月前刑滿釋放。”楊崢的語氣冰冷,目光銳利地盯著文件上的照片,“說,你和馬偉、趙強是什麼關係?”
徐三坐在審訊椅上,低著頭,一言不發。他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楊崢將一份文件拍在桌上,“你和馬偉多次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同一地點,而且你的賬戶上還收到了趙強的大筆轉賬,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徐三的嘴唇微微顫抖了幾下,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下了頭,“我……我隻是幫他們跑腿,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跑腿?”楊崢冷笑一聲,“跑腿需要用到這種東西嗎?”
他從證物袋裡取出一隻黑色的手套,手套的材質特殊,指尖處還縫製了金屬片。
徐三的瞳孔猛地收縮,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是我們在你家中搜到的,和馬偉團夥作案時使用的工具一模一樣。”楊崢步步緊逼,“你還想抵賴嗎?”
徐三的身體像是被抽乾了力氣,癱軟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完了。
與此同時,另一組警員正在調取馬偉和趙強探監時的監控錄像。畫麵中,趙強的家人神色慌張,眼神閃爍,明顯是在傳遞著什麼信息。
“放大這裡!”小李指著屏幕上的一個細節,“這個手勢,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苦苦思索了片刻,突然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這是黑市上一種常用的暗語,代表著‘貨物’!”
“貨物?難道說……”楊崢的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夜色深沉,楊崢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腦海裡不斷回放著案情分析會上的種種細節,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又抓不住頭緒。
突然,一陣寒風襲來,楊崢本能地察覺到危險,猛地轉過身。
黑暗中,一道黑影閃過,寒光一閃,一把匕首直刺楊崢的胸口。
楊崢反應迅速,側身躲過,但匕首還是劃破了他的手臂,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
他顧不上疼痛,一個掃腿將襲擊者逼退,借著微弱的燈光,他看清了對方的容貌——一個身材瘦削,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眼神冰冷,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