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陣法?不對啊,有些不太像……”
即便兩人離開村長家,現在隔了大半個村莊,都能感知到的力量。
帶著邪異的陣法氣息,動靜可謂是不小。
解清和唐竹兩人都被新出現的力量給止住了腳步。
顯然,這陣律動蕩開的力量讓得唐竹震驚詫異。
那種力量,他在學習陣法的時候,就已經體會過了。
隻不過這個力量又好像不是陣法,有些相似,又決然不同。
解清的、唐竹雖是止步,想法卻迥然不同。
唐竹是好奇那忽起的第三方力量,帶來陣陣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而解清則是在觀察係統如何將被破壞了的副本平衡拽回本來的軌跡。
除此之外,解清淺白的秀眉一挑,微微驚訝於唐竹話語間透露出來的信息。
難怪呀。
怪不得係統會找上他。
不僅是因為他和主神之間的捕獵關係,更是與唐竹似友似交易的關係。
係統從未離開過,一直注視著解清這位意外。
一位與高維神詭糾纏不清、本屬於這個時空的意外。
像唐竹這些身懷各種奇門術法的正道人士,對這抵抗詭怪的應對手段極多。
係統顯然知曉。
而事實上,唐竹的身上確實有一種係統無法乾預的寶物。
這個未知係統都沒轍的物件,導致係統隻能妥協解清的要求,讓其將人帶離。
唐竹身上的寶具,讓係統都無法將其被動陷入暫時的遺忘或失去意識。
還不止呢,顯而易見的,
——係統,又或者副本,存在著有一些超出常理的未知。
通過係統妥協的態度,解清不難判斷。
係統不希望這些東西能被唐竹這類奇人知曉!
離開村莊的宅子後,牧村的環境哪還有什麼豔陽高照。
灰蒙沉濁的天氣自村長家宅溢出,將整片解清可見的藍天同化成臟汙的藍灰色。
現在,村長宅院的上方,有種看不見的力量猛然爆出!
又是看不見,又是隻能感覺到。
解清與唐竹所在的位置大約在往深山裡走的斜坡上。
兩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牽動規則的力量,似乎是想要壓製大大出手的副本詭怪。
真的是壓製副本的詭怪嗎?
不,不是。
是修複平衡,更是壓製讓副本出現崩壞的神詭。
傾斜的小坡上,站著本該在村長家休息的貴客。
牽著黃牛的村民正準備去農耕,如往常走過熟悉的土路,卻看到了本應該在村長家休息的兩位貴客。
解清和唐竹的出現,讓這位村民紙糊的畫臉扭曲了一瞬。
那粉末塗畫的表情猛然出現在了解清和唐竹的麵前。
一絲若有若無的線香煙灰味也傳到了兩人的鼻子裡。
唐竹瞳孔一縮,還好他被詭怪嚇慣了,倒也沒有驚呼出聲。
隻是下意識的將手放到了胸口裡的福袋上,身子後仰,戒備了許多。
“兩位客人,這麼早,為何……”
那位紅色粉末塗畫出來的嘴一張一合,發出同樣古怪乾啞的聲音。
原來是問這個啊。
唐竹心想,想要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刺啦——”
“???”
一道亮白的光芒閃過,那紙糊的村名和同樣的紙狀黃牛,
——被還原成了隻碎片。
解清這一動作,乾脆利落,直接將旁邊準備找理由糊弄村名的唐竹給整不會了!
牧村沒有活人。
解清早就判斷出來了。
不僅沒有活人,而且全是紙紮人。
紙紮人怎麼供奉鍍金詭像啊,隻能弄出噱頭,讓外界的活人來到此地,然後在被紙紮人活供。
如此循環,這就是牧村現在尚算存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