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足夠大,卻一點人氣也沒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待著,清冷的房子裡,隻有外麵草地裡的蟲子發出的聲息,讓她感覺到一點點活氣。
馮佳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害怕這種孤寂,這種清冷,讓她恐懼,她如同掉進了黑暗的世界裡,沒有人在乎她的存在,沒有人會關心她的死活,她好想哭,卻哭出不出來。
孤冷的深夜裡,她把所有房間的燈全部打開,她害怕這種黑暗,害怕身邊沒有人的陰森,恐懼中,她忽然害怕,突然想到,如果她就這麼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想到她恐懼之中,馮佳慧打開了手機上的視頻錄像,她想見到陳耀輝,隻有曾經她深愛的人,才會讓她有活著的感覺,才會讓她不再淒涼。
錄像裡,陳耀輝正抱著瘋狂雲雨,她在他的身子底下,歡快的呻吟著,她的心裡有了溫暖的感覺,雖然陳耀輝沒有多少錢,雖然他不能讓她出國,住上彆墅,開上豪車,但,他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他一個勁的說,顏顏,顏顏,你彆不理我,我想要你,大半年了,你為什麼不理我?
什麼意思,難道他們在分居,他們的夫妻之間有了問題,如果是這樣,是不是可以和我重新走到一起來?如果是這樣,耀輝,那我想要和你重新開始。
馮佳慧很想聽到陳耀輝的聲音,她看著自己在陳耀輝的身下喘息著,被自己愛的男人愛著的感覺真好,他的身材還是那樣的修長健美,嗬嗬,耀輝,你不知道嗎,你要的是我,給你快樂的是我?
錄像放完了,馮佳慧再也忍不住內心的衝動,伸手撥通了陳耀輝的電話。
陳耀輝帶樂樂下樓跑步去了,他的手機忘了隨身帶著,扔在沙發上。
正在收拾衛生的林歡顏聽到電話響,跑了過來,看到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她不想接,隻要不是陳耀輝父母的電話,她決不會出手接他的電話,讓它響吧。
雖然,坐在沙發上的林歡顏很想知道電話那邊的是誰,可是,她卻生生的忍住了,這個陌生的電話,顯然不是陳說然所熟悉的人的,如果是認識的人,必定會有名字,她沒有必要接。
電話倔強的響了一遍又一遍,坐在一邊的林歡顏實在無奈,把他的手機鈴聲調到了最小上。
電話那端的馮佳慧打了很多遍,一直沒人接,仍然固執的一遍遍的撥下去,她想他,想的幾近瘋狂,她不想自己再這樣孤獨的過下去。耀輝,快接電話,耀輝,我是佳慧,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耀輝,求求你,快接電話呀。
電話終是沒有人接,馮佳慧早已淚如雨下,她忘了,那個陳耀輝早已是彆人的男人,她不管,她才不去管他,隻想要他,她不管不顧的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耀輝,我好想要你,今晚,你能過來陪我嗎?你的佳慧。”
她的心裡被思念燒毀了一切的禁忌,她隻想要他,隻想讓他回到她的身邊來,她不想管什麼朱明勇,不再在乎高官的兒媳婦的身份。那些虛名累得她半生苦渡,不見半點快樂,她不想死的時候,眼前連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沒有多少富貴能讓人安靜,唯有和相愛的人在一起,相依相伴才覺人生美好短信在她顫抖的手指中,一個字一個字的劃出來,如同她點點滴滴劃在心頭的思念,陳耀輝不接她的電話,那我就發短信告訴你,我有多麼想你。
急切之中,馮佳慧義無反顧的把短信發了出去。
短信叮叮的閃在林歡顏的麵前,林歡顏一瞬間,立時崩潰了。
原來,果然,他們兩個人果真如此還能說什麼,還有什麼好希望的,還有什麼不舍棄的,統統的將她心裡殘存的最後的一點念想,燒得乾乾淨淨,將她最後的一點點堅持給擊垮了林歡顏的心空了,如同寒夜裡的一隻知了,她對陳耀輝所有的幻想完全化為灰燼。
林歡顏木木的呆住著,她竟然一滴淚也哭不出來,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還能說什麼,她的心再已被他萬箭穿透過了,現在,心裡全是冷冰冰的冰。
林歡顏慘然的笑了笑,她知道了,自己真的該離去了,沒有什麼該值得她留戀的東西了。
陳耀輝雖然不承認,雖然不說,但他麵對自己時的無奈,麵對自己的那種應付,她早已看出。
林歡顏沒有動那手機,隻是把馮佳慧的手機號存到自己手機上。
便下了樓,她想找個地方清靜一下,如果她可以放下孩子,她可以永遠不用再回到這個家裡來,永遠,這個家已不是她愛的家。
林歡顏披了件風衣,遠遠看見陳耀輝在樓下中心花壇邊,正拖著樂樂的小手,慢慢的跑,他是為了孩子,怕我把樂樂帶走,所以才不同意離婚的是嗎?
他的父母也怕我帶走孩子,所以刻意的隱瞞兩個人的事,隻有我一個人是傻瓜,隻有我一個人還以為,一切還有機會,還可以挽回,可是,一個替身,怎麼可以真的愛上。
林歡顏看著樂樂跟在陳耀輝的身後,興奮的叫喊著“爸爸,等等我,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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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慢慢的流了下來,樂樂,這該怎麼辦,你的病還沒有好,我該怎麼辦?
林歡顏遠遠的坐在樹下的長椅上,看著遠處歡快的鬨著的父子倆。
她無處可去,不能告訴父母,不能告訴朋友,原來這世界這麼悲涼,這麼大的世界,竟然無容身之處。
淒慘之下,林歡顏想起了杜子淩,那個說他永遠等著她,為她二十四小時開機的杜子淩。
杜子淩剛剛衝完澡,打開電視。身邊的手機響了,竟然是林歡顏的,這個時候要電話來,出什麼事了。
他來不及思考,電話隻響了一聲,他立即接通了電話“歡顏,是你嗎?”
“嗯,。”林歡顏一聽到他的聲音,未語淚先流,“你在哪裡,我能見你嗎?”
“見我,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在哪,我過去找你?”杜子淩聽得出,她語中的悲涼,定然是出事了,否則她不會這個時間打電話給他,“先彆哭,出了什麼事。我這就走。”
“不用,你告訴我地址,我打車過去。”林歡顏起了身,她決定,她去找他。
“噢,我在省委二宿舍這裡,你打車到門口,我在門口等你。”杜子淩有些驚喜,又有些慌亂,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來找他?
杜子淩趕緊收拾自己的房間,單身男人的房間,總是沒有料理打理,有些淩亂。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卻又擔心林歡顏已趕過來,匆忙下了樓,去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