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好人好報,惡人惡報嘛!聽聞是丞相的護衛及時趕到,救下了兄妹倆。但是薛慎兒自己就慘了。”
“慘什麼呀,為了算計丞相,不僅給丞相下藥,還給自己下藥。沒想到丞相沒拿下,自己倒是被陳老根拿下了。嘔嘔——不行,我受不了了!”
“嘖嘖——確實有點慘不忍睹!你是沒看見昨日陳老根那樣,地溝裡的老鼠都沒他臟,也是難為薛慎兒了!”
“她那是自作自受!雖然很不可信,但是陳老根確實是說薛慎兒心儀他已久,隻是礙於他的身份,無法光明正大的許諾於他而已。但是昨日,在危機關頭,她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陳老根。
是薛慎兒著人找到陳老根的。用陳老根自己的話說,不然他一個老光棍哪有什麼心思賞花啊,他隻關心晚上蹲哪兒,從哪兒順點填肚子的東西。”
“不是,薛慎兒又不是腦子有坑,喜歡一隻臟老鼠?”
“那誰知道呢。有人喜歡爹,有人喜歡兄,那就自然有人喜歡臟老鼠。”
“你還真彆不信,我今日來得遲了一些,不然我也不會跟你拚桌了。我呀,就是湊熱鬨去了,才來的遲的。你猜我在路上碰到啥新鮮事了?”
“快說快說!彆墨嘰,你我還不知道,彆一會兒我們都不聽了,憋死你自己。”
“哈哈哈哈——確實,嫂子,你就直說了吧!”
“呃——你們還真是一點兒也不滑頭!”夫人潤了潤喉,繼續道。
“陳老根啊,上薛府提親去了!雖然很寒酸,但是他確實提著一雙破草鞋、一身全是漏風的蓑衣和一條已經腐爛的魚,說是自己的嫁妝。”
“啊?啥啥啥”眾人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怎麼說薛邦如今也是南郡主,陳老根敢這麼羞辱人?一雙破草席、破蓑衣和死魚?嫁妝?就離了個大譜啊!
“嫁妝?他這是將自己當姑娘給嫁了?”
“嗬嗬,什麼嫁妝啊,這分明就是訛上薛府了。有豪宅住、有銀子花、還有美嬌娘,換我,我也嫁啊。”
“還真是說對了。他死乞白賴的要薛慎兒對他負責,他四十六年,守身如玉,如今薛慎兒當眾要了他的清白,就要對他負責到底。
聽聞薛邦一早就當差去了,門房也不敢放陳老根進去,我走的時候啊,他還在薛府門口賴著呢。”
“哈哈哈,這薛慎兒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被陳老根這麼一鬨啊,薛慎兒不嫁也得嫁了,除非她剃了頭發,當姑子去。”
林小魚聽到這兒,心裡的鬱結才稍稍舒緩了一些。紅五做事,果然有效率。
好心情的熱鬨繼續,林小魚卻沒有了再聽下去的興趣了。
街上很熱鬨,她卻心裡空落落的,半點沒有報複後的快感。反而是一種窒息,她不喜歡這種生活,卻又無法擺脫這種生活。
“小姐,許久沒有去學裡了,要不要去看看太夫子?他昨日可是被氣的不輕呢。昨夜送燒烤過去的小廝回來說,太夫子還氣鼓鼓的生悶氣呢!”
小姐每次去學裡,都很開心。從好心情出來後,小姐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好啊,順便去看看歡姨和小八小九!”
一想到昨日太夫子被氣的胡子頭發齊飛的畫麵,就很好笑。
南郡主薛府!
薛邦一臉陰沉的坐在主廳上首,耳邊全是府外的陳老根還在叫囂,和廂房的薛慎兒還在砸東西的聲音。
一府的下人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