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陷入了一片沉思。
林小魚沒有打擾,每個人都有自己特有的回憶,需要整理。她慢條斯理喝著茶。
“你倒是清閒!”
“聖主,我們都是有秘密的人,我們是同一國的。”
“同一國的?”
“哈哈哈,此國非彼國!”
林小魚微頓,神情也嚴肅起來,她認真的看向聖主“長此以往,你身心會受不了的。其實,這是一種疾病,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試著幫你。”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幫我殺了我?或者殺了他?”聖主無所謂的喝著茶,“我們分不開,沒有他,我活不下去;沒有我,他活不下去。”
林小魚留下了空間的河水,“給你煮茶的水,對你有好處。每日,我都會調好給你送過來。”
說完,她瀟灑離去。
韋正安在千歲府住了一夜,第二日午後,便跟著韋征回了王府。由於他還在恢複階段,韋征不放心,便住在了王府。
戚震天偶爾也會去王府看望韋正安,隻是他們之間疏離了很多。
經曆了這麼一遭,韋正安倒是安分了很多,更知道了到頭來,什麼才是他能抓住的東西。他搬出了主院,在韋征院子旁邊收拾出了一間院子住了進去。
幾乎日日都跟韋征在一起。
王妃倒是找他們鬨過幾次,隻是,無論她怎麼鬨,韋正安夫子都對她不冷不熱的。她不惜用性命相要挾,兩人依然無動於衷。
劇烈的反差,讓她不能自洽,剛開始她是假瘋、鬨著鬨著,她是真瘋了。庫房空了、夫君的愛空了、王妃的尊嚴沒了、尊榮也沒了
韋征把王府最南的院子修葺成了佛堂,將王妃拘在了裡麵。
在韋征的精心照料下,且有林小魚時不時的,會讓戚震天帶來她的空間河水。韋正安的身子,倒是一日一日的好了起來。三年五載的不敢說,最起碼,一個月肯定是不止的。
這日,三人在韋征的院子飲茶。
戚震天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推到韋征麵前“你小師妹讓我帶給你的。”
“表哥,我們沒有落魄成這樣。”韋征有些窘迫,王府的日子確實過得捉襟見肘了。而且外頭局勢緊張,他也不放心讓韋正安一個人在家。
“你小師妹什麼性子,你比我清楚。再說了,王府現在什麼情況,你我都心知肚明。她不是外人。另外,她提醒,如今就你們兩個大男人,不需要這麼多下人。日子都過不下去了,就彆當大爺。”
韋正安也正有此意。
王府如今凋零,那些人留在這裡自然也沒有必要了,他這是將所有人都打發出去,相信他們也不至於發難。
“天兒,前往千歲府當日,我入宮了一趟。當時我鬼迷心竅,將手上一半的兵力給了宮中。”韋正安滿臉羞愧。
他從懷中取出兵符,推給戚震天,“這是兵符,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至於王府的舊部,這陣子,我都打點過了。他們隨時恭候你的差遣。”
他又從懷中取出一份名冊,一並推給戚震天“這是名錄,他們都很可靠,且都是真正愛國愛民之士,如果你還信得過舅舅,可以試著也相信他們。”
隨後,韋正安如釋重負般,這輩子,他能做的就這些了。
京中的局勢,一日比一日嚴峻,四處風聲鶴唳。
隻是,京中的街道依然熱鬨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