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夜無眠,一整夜荒山野嶺都響徹著琴聲。
晨光微熹的時候,薑眠才收手停下。
“彈完了。真是酣暢淋漓啊!”薑眠感歎道。
“是啊!第一次有人陪我彈琴一整夜。以前都是我一個人彈奏。薑眠,你願意這樣一直做我的鋼琴搭子嗎?”
趙明成臉上綴滿了笑意,聲音淡淡問道。
平淡的話語,薑眠卻幾乎在這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深情中溺斃了。
理智時刻提醒著千萬不要答應對方。他有大好的前程,媽媽也已經給他安排了相親對象。
“薑眠,可以嗎?”趙明成一雙琉璃瞳裡泛著波光。
“好”口先於大腦說了出來。
薑眠被自己震驚到了。她怎麼能……
“太好了!”趙明成聲音欣喜,心底仿佛簇擁了一大團繁花瞬間炸開。
薑眠剛準備再說點什麼。趙明成突然瞥見了遠處那幾朵野花。
“薑眠,等我一下。”
趙明成說完就跑了過去,挑了一朵最漂亮的紫色花朵。上麵還沾染著晶瑩剔透的露珠。
“這朵花,送給你。”趙明成跑上前將鮮花遞給了薑眠。
薑眠看著眼前這個對自己一片真心的男人,吞了吞唾沫,咽下了那些拒絕的話。
“謝謝你,明成。”薑眠聲音溫吞地說道。
下一秒,紫色的花朵就被安在了薑眠烏黑的頭發上。
“你戴上鮮花的樣子真好看。你要永遠記得為你戴花的我喔。”趙明成笑了笑,露出淺淺的梨渦。
趙明成的笑意像是和煦的陽光落在了薑眠的心頭,融化了那一層厚厚的冰霜。
薑眠迅速低下頭,不敢再多看趙明成一眼。
……
薑眠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醫院。白天的時間她必須要照顧周柚,不然那個家夥又有理由折磨自己了。
剛走到醫院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就擋在了麵前。
陸時硯眸光銳利,聲音冷沉地道:
“薑眠,你昨晚一夜未歸。你去哪裡了?是不是和趙明成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薑眠苦笑,她似乎忘了陸時硯折磨她是完全不需要理由的。
“與你無關。”薑眠聲音倦怠,麵無表情地回複完就換了一個方向想要逃離。
在陸時硯的眼裡,薑眠這樣完全是心虛的表現。
陸時硯挪動了一下位置,再次將薑眠擋住。
“薑眠,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太過分了嗎?周柚在醫院裡躺著,你卻晚上和彆的男人風流快活。你還是人嗎?”
陸時硯急了眼,開口道。
我在醫院裡等了你一晚,抽了好幾盒煙,沒合一眼。
薑眠,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嗎?
“陸時硯,我沒空和你扯那麼多。你發神經,就左轉去精神科。彆和我說話。我很累,很累。”薑眠漆黑的眼眸跳躍著兩團火焰。
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把自己想的那樣肮臟。
很累很累!!這無疑於挑動了陸時硯敏感的神經。
恐怕是做了床上運動才那麼累吧!
陸時硯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放在火架上烤,肝臟俱焚。
“薑眠,你太下賤了。我一想到自己以前被你這種人喜歡過,我就感覺無比丟臉。”
陸時硯神情激動,伸出兩隻手臂宛如鐵鉗一般按住了薑眠的肩頭。
薑眠痛得直皺眉:“陸時硯,看來你病的不輕。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趕緊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就要喊救命了!”
薑眠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抗拒著陸時硯的接觸。
陸時硯轉了個身一把將薑眠按在了旁邊的樹上。
粗糙的樹皮抵著薑眠背脊生疼。
墨發中的那一朵紫色小花被震落在地。
冰涼的唇吻了上來,帶著沉鬆木香的味道。
薑眠的瞳孔驀然睜大,雙手並用地推著陸時硯。
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
陸時硯的胸膛堅硬又厚實,像是沉重的大山,怎麼推都推不動。
所有的掙紮都被陸時硯輕飄飄的化解。
薑眠咬緊了牙關死守著陣地。陸時硯卻十分野蠻地撬開了薑眠的牙關,長驅直入。
在薑眠的唇齒間輾轉,交纏。
薑眠大腦一片空白,手一點點垂了下來,像是死機了一樣。
英俊高大的陸時硯低頭吻著那身姿嬌小,麵容白皙的薑眠。
美得像一幅畫。
陸時硯吻了很久,薑眠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陸時硯才滿意地鬆了嘴。薑眠一臉嫌棄地擦了擦自己嘴上的水漬。
陸時硯靠在了薑眠的耳邊薄唇輕啟:“薑眠,我不允許你喜歡趙明成。你要是真的喜歡上趙明成,我就把他殺了。”
陸時硯惡的聲音低沉凜冽,帶著蝕骨的寒意。
薑眠身軀一顫,陸時硯的話語讓她渾身的血管都瞬間僵住。
陸時硯滿意地鬆開了薑眠,看來她被嚇到了,應該就不敢對趙明成再投入多少感情。
“陸時硯,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我?”薑眠頓了頓,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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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硯心口一緊,薄唇微啟:“怎麼可能?薑眠彆在這裡做白日夢了。我吻你不過是有了生理需求,一時找不到地方發泄。
你也知道周柚躺在病床上多年。男人嘛,總是會忍不住的。
不過現在我後悔了。你那張嘴又乾癟又粗糙,吻起來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薑眠再次被羞辱了一遍。名為自尊心的神經被陸時硯的話灼燒的火辣辣的疼。
“禽獸!”薑眠咬咬唇怒聲道。
說完就趁著陸時硯不注意,飛快地跑回了醫院。
陸時硯看著小丫頭一副被自己輕薄後的委屈樣,不禁勾唇笑了笑。
抬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畔。
味道真好……像是品嘗了一顆美好的糖果。
低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到了上班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