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涵心有不甘,沒過多久就跑到了陸時硯的辦公室裡訴苦。
“陸總,明明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的作品被薑眠抄襲了。
您為什麼還要繼續幫著她啊!我才是陸氏集團的員工,還有出色的設計師。
薑眠和陸氏集團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像薑眠這樣的劣跡設計師就不該在這個行業繼續活躍了。
封殺她對所有人都好。你想想看,萬一薑眠又再抄襲彆人的作品,被人扒出來該多難堪啊!
還有群眾們會順藤摸瓜,進而發現薑眠坐過牢。
那薑眠肯定就會被網暴。不讓她繼續展現自己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啊!看看她那天跑出去的樣子多讓人心疼!
陸總,您讓設計行業的人給薑眠一些特殊照顧,這不就是在變相地縱容她,在害她嗎?”
楊子涵也是一時心急,頭腦一熱就把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
陸時硯抬眸看了一眼楊子涵,那目光幾乎要將楊子涵剁碎了。
要不是還沒有收集完所有的證據。他一定現在就將楊子涵開除了。
“楊子涵,真正的剽竊者是你!我看過薑眠的原稿,和你手上的那份設計稿一模一樣。”陸時硯的聲音如冬雪般冰冷。
楊子涵身形一怔,瞳孔驀然收縮。
她沒預料到陸時硯已經看過了那份設計稿。那他當時為什麼不揭穿自己?
“楊子涵,被封殺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而我包庇的人也是你。你若是再提及此事,那我隻能將真相公布於眾了。”陸時硯的眸底帶著極致的隱忍,聲音低啞,不帶一絲感情。
“對不起!陸總!對不起!我不該的!”楊子涵自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向陸時硯道歉。
她心裡害怕極了,同時又在暗喜陸時硯竟然幫著自己一起坑薑眠。
“對不起,陸總。我知道您最討厭剽竊的人。
我也是那天在遊艇上撿到了這張設計稿,覺得創意挺好的。
一時鬼迷心竅了才做出這樣的錯事。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再犯了!”楊子涵如秋水般的眼眸裡泛著幽光,聲音無比誠懇。
“行,若有下次,直接踢你出公司。還有你要將這份設計獲得的所有收益全部都轉到薑眠賬戶。這是原本就屬於她的!”陸時硯聲音沉冷,眼神不容置喙。
“陸總說得是,我會悉數歸還的。”楊子涵露出一副羞愧的樣子說道。
離開辦公室,楊子涵立刻收起了偽裝,眼裡淬滿了恨意。她好不容易到手的收入又要拱手讓人。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她必須要在薑眠身上加倍地討回來才行。
掏出手機楊子涵立刻給薑眠發了一條短信。
“今晚八點來華體公園,所謂願賭服輸。我要你在操場學狗叫三聲,還有給我十萬的現金。”
發完短信,楊子涵精力滿滿地投入了工作。一想到晚上的好戲,她就滿臉興奮。
直到下班,楊子涵伸了一個懶腰後,從兜裡掏出手機看了看。
薑眠竟然沒有回複一條消息。
楊子涵瞬間怒了,衝著薑眠就是一頓斥責。
薑眠這才回複了一句話:“你怎麼獲勝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人在做,天在看。你等著自己的報應吧!”
楊子涵怒了,迅速回複道:“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
隻有無能的弱者才會將害怕上天的報應。
報應什麼的,我根本不怕!”
薑眠直接將楊子涵的手機號拉入了黑名單,然後迅速將一幅修整好的完美設計作品發給了服裝公司。
這個服裝公司正好是陸氏公司的死對頭。
期待上天收拾楊子涵這種人確實不太現實,所以啊!她要親自出手!
此時彆墅門開了,陸時硯提著公文包走了進來,放下包還有脫完了西裝外套後快步走向了坐在沙發上的薑眠。
感受到薑眠渾身散發出的抗拒,陸時硯隻能坐在沙發的另一邊。
“眠眠,我新請了一個保姆。她從小就照顧我長大,工作能力很強。你叫她楊嫂就行。
她明天就會過來照顧你。我相信你會和她相處得很好的。”陸時硯聲音恬淡地說道。
“吳媽呢!她為什麼不在彆墅裡了。我更喜歡她照顧我。”薑眠有些不滿地說道。
“吳媽,工作能力不行。那樣的人照顧你,我實在是不放心。
薑眠,你乖一點嘛~”陸時硯滿臉討好,聲音也是甜軟中帶著寵溺。
“哪裡是她工作能力不好,分明就是我連累了她。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她幫我的,間接地讓她沒了工作。”薑眠滿心的自責,幫著吳媽說道。
陸時硯將薑眠的頭發撩到了身後,聲音綿長又包含情意。
“薑眠,我什麼都可以依著你。甚至連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
可是唯獨這一件事我不能依著你。我不能接受你從我身邊逃走。”
“什麼都依著我,連命都給我。陸時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好了。做多了虧心事所以想要積德了?”薑眠嗤笑了一聲,滿眼都是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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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她半條命的人如今卻說可以把他一條命給她。
還真是諷刺啊……
“從你喊我,寶,寶,的時候起。”陸時硯一雙眸子靜謐如海,聲音裡是滿滿的柔情。
薑眠眼中訝然:“我什麼時候喊你寶寶了?我真該死!!!”
“你睡覺的時候喊的我。”陸時硯聲音訥訥地說道。
“彆說了!我壓根不是在喊你!”我是在喊我未出世的孩子。
薑眠滿心苦澀,吞咽下了後半句話。
陸時硯一把捏住了薑眠的肩膀:“那你到底是在喊誰!”
接著又十分認真地問道:“誰是你的寶寶?”
薑眠一把甩開陸時硯:“神經病!”
薑眠說完就直接上樓了,不願意和陸時硯這個癲子多待一秒。
這一整晚,陸時硯輾轉難眠。薑眠在夢裡喊的寶寶究竟是誰呢?
該不會是趙明成?
一想到這,他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恨不得立刻上前提刀將趙明成宰了。
薑眠也害怕自己再說夢話,睡覺的時候都咬緊了牙關,不願意再多冒出一個字。
……
五光十色的酒吧裡,陸時硯喝得爛醉如泥。他做了那麼多,始終捂不熱薑眠的心。
薑眠永遠像刺蝟一樣對他,隻要一靠近他就會被刺得千瘡百孔。
“哥,少喝一點。你常年應酬本來胃就不好。”鐘席在一旁勸說道,抬起一隻手就要拿走陸時硯手中的酒瓶。
陸時硯卻一把奪過:“讓我喝!胃裡痛了,心就沒那麼痛了。”
“咱哥什麼時候玩起了非主流文學?”鐘席眉梢輕挑,唇角帶笑地問道。
“為情所困唄!
簡單來說就是咱哥喜歡上了照顧他植物人未婚妻的小護工。
目前將小護工擄回了家裡養著,也沒有往醫院跑一次。
可是呢卻不得對小護工的心。”躺在沙發上的時若塵姿態慵懶地說道。
噗——
鐘席一口啤酒噴了出來。
“咱哥怎麼被你說的這麼的猥瑣和變態呢!”
陸時硯的紅外線立刻就掃射了鐘席和時若塵的臉上。
兩個人立刻繳械投降,不敢再說一句話。
陸時硯就這樣大口大口地將酒往喉嚨裡灌。
突然包廂門被推開。
林清走了進來,聲音熱情地道:“各位,不好意思,最近在忙著備婚的事情,所以來遲啦。”
“忙備婚的事情?你確定?”在場的兄弟們的眼睛都瞪成銅鈴了。
“怎麼,我備婚不行嗎?”林清有些驚訝地問道。看著大家的反應,他也是一頭霧水。
“我以為你會和手術刀結婚呢……
畢竟連顧茜這樣熱情主動的女孩子。你的都能狠下心來拒絕。”時若塵喝了一口酒,聲音淡淡說道。
“我這次啊,就是和顧茜結婚。這麼多年了,兜兜轉轉。我發現自己心裡是有她的。”林清也坐到了沙發上,喝了一口酒。
“到時候你們都來參加婚禮,做我的伴郎!”林清興高采烈地說道。
陸時硯聽在耳朵裡,心裡為好兄弟感到高興,自己卻更加難受了。
“好勒!沒問題,兄弟們一定給你好好準備,應對新娘那邊的各種遊戲和挑戰。”鐘席一口應下。
“顧茜生的那麼漂亮,顧茜的好閨蜜一定也很漂亮。到時候啊,說不定還能解決解決我的個人問題呢。”蕭恒也動了心說道。
看著陸時硯在角落裡悶悶不樂,林清大致也猜到了原因,於是走上前一把攬住了陸時硯的肩膀。
“哥,慢慢來。日久天長的,總有一天你們之間的誤會全部解開。
然後啊,薑眠會原諒你,會發現你其實是一個好人。”
陸時硯的臉瞬間黑如鍋底:“????”
什麼叫,其實他是一個好人?
林清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和陸時硯碰杯。
“哥,來!我們喝!今晚不醉不歸!”
此時電話鈴聲一響,鐘席立刻從兜裡拿出了手機接了一個電話。
跑到走廊接完電話後,鐘席回來時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哥,那唯一的目擊證人死了,說是突發疾病去世的。”
“怎麼會這樣!證人都沒有了,要怎麼為薑眠澄清!”陸時硯的酒立刻醒了一半。
“隻能寄托於監控錄像了。你放心,我會用儘一切修好錄像帶!”鐘席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