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因為先有了媽媽才會有孩子啊!”林楓聲音溫和純淨。
“你待會能背我回家嗎?我穿著這雙高跟鞋不方便走路。”顧茜雙頰緋紅,羞羞答答地問道。
“你呀,真是一個小懶蟲。懷了孕,連路都不想走了。”
林楓刮了刮顧茜秀麗的瑤鼻道。
“我這是為了寶寶著想。怕它累著了。”顧茜義正言辭地說道。
“好的~林夫人。”林楓十分恭敬地說道。
隨後,林楓又在顧茜耳邊低喃道:“茜茜,你肚子裡的寶寶還沒有成形呢,隻有一個指甲蓋大小。”
顧茜羞紅了臉,原來才那麼小。
……
“沐顏,你到底在哪?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拒絕我陪你一起去舞會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時硯的助手林牧焦急萬分,好不容易撥通了電話就一股腦地問道。
“沒什麼。還有時硯哥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就出席了這一次活動。
這樣一來,你就不能再出現了。”沐顏聲音平淡,臉上卻已經掛滿了淚珠,眼眶紅紅的。
剛剛一群名媛圈的姐妹狠狠地奚落了她一番。
說她沒有男伴,一天到晚吹和陸時硯的關係好。結果陸時硯身邊已經有了女朋友。
“懂了,那我也不能放你一個人不管。我現在找遍了整個宴會廳都沒有看到你的影子。
你到底在哪裡?”林牧沉聲詢問。
“我真的沒有事,林牧你先走吧!我已經離開宴會廳回家了。今天辛苦你陪我跑一趟了。”沐顏吸了吸鼻子認真地說道。
“那就好。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林牧聲音恬淡。
掛斷電話,沐顏泣不成聲,抱著膝蓋蜷縮在黑暗的衣櫃裡。
心裡泛著如針紮般的難受。
衣櫃漆黑不見五指,她可以放心大膽的落淚,沒有人看的見她的眼淚包括她自己。
突然,衣櫃門開了一條縫。
暖白色的燈光映照出來。沐顏渾身不適應,快速地用手擋著臉,順帶著擦眼淚,身子往後縮了縮。
片刻後沐顏挪開了手,眼前浮現了一條純白的手帕。
順著手帕往上移,沐顏看到了眉眼俊秀的林牧。
“你不是走了嗎?”沐顏聲音有些嘶啞。
“女孩說沒事那就是有事,女孩說不要走就是一定要留下來。
我做陸時硯的助理那麼多年,這點情商我還是有的。”林牧聲音沉穩,眸底仿佛潛藏著一個漩渦,隨時要將沐顏吸進去般。
沐顏心跳漏了半拍,目光湛湛,宛如雨後彩虹般。
“林牧,你真是一個暖男。”
沐顏認真地說道。
“還不是你教我的。要傳遞溫暖不是嗎?”林牧綻放笑容,宛如春風而過,讓人看了心曠神怡。
“手帕你拿回去。我才沒有哭!我不需要!”沐顏哼了一聲,十分傲嬌地說道。
“好的,沐顏小姐。是我誤會了!你是驕傲的女王怎麼會哭呢?女王不會流眼淚隻會流鑽石。”
林牧聲音帶著幾分調侃。
沐顏破涕為笑,原本紅潤的眼眶也漸漸恢複正常。
其實她才不是女王,她是易碎的公主。
是個需要被人保護,時時刻刻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弱小存在。
若說女王,那應該是薑眠的另一個代名詞。風光時不驕不躁,隻流血不流淚。
失意時,依舊頑強生存,不卑不亢。
“那沐小姐,你可以出來了嗎?我已經找到你了,這個捉迷藏的遊戲也可以結束了。”林牧突然聲音一軟,挑了挑眉峰說道。
沐顏點了點頭。林牧伸出了手,沐顏一把握住林牧寬厚的手掌。
“好累!蹲的我都腿麻了。”沐顏踉蹌了兩下,林牧一把扶起了沐顏的身子。
“話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沐顏目光訝然。
“這是你的化妝間,然後衣櫃裡的衣服全部都離奇地被丟了出來擺在了地上。”
林牧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看著散落一地各式各樣的衣物,沐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林牧轉身鎖上了化妝間的門,一把按了開關,隻留下了一盞小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沐顏警鈴大作後退幾步:“你要乾什麼?”
林牧將銀白色的麵具戴上,朝著沐顏頗有紳士風度地伸出了手。
“沐顏小姐,眼下隻有你我。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白色的微光氤氳進林牧的眼眸裡,仿佛隕落的繁星在一閃一閃。
“我……我……”沐顏目若秋水,臉頰緋紅,激動到結巴。
林牧眼底浮現一抹哀傷。沐小姐終究還是看不上他這個騎士。
“沐小姐,我現在戴上了麵具,你可以把我想象成陸時硯。
你不是最想站在他身邊,做他的舞伴嗎?
把手交給我,我讓你圓夢!”林牧聲音緩緩,迷人的聲線下卻是幾乎要碎掉的悲傷。
沐顏羞怯地將手搭在了林牧的手心上。
林牧微微使力,沐顏旋轉著撞進了林牧的胸膛裡。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紅色的紗裙也跟著翻飛,仿佛一隻翩翩起舞的紅色蝴蝶。
沐顏內心砰砰如小鹿亂撞,一雙眼睛直直地鎖視著林牧。
“放輕鬆!彆太緊繃。”林牧嗓音溫涼,手放在沐顏的肩膀上。
沐顏的肩膀這才一點點鬆懈了下來,身子一點點變軟。
林牧就這樣隔著麵具和沐顏四目相對,十指緊扣。
手機的音樂聲在空氣中流淌。
“踮起腳尖,提起裙邊。讓我的手輕輕搭在你的肩。”
“舞步翩翩,呼吸漸漸,愛的華爾茲有多甜。”
“一步一步向你靠近,一圈一圈貼我的心。”
“就像在夜空舞蹈的流星。”
音樂的旋律悅耳動聽,沐顏看著那雙靜謐如海的眼眸,整個人都沉溺了進去。
她隻希望永遠不要停,就這樣一直旋轉,一直和對方共舞。
腦海中也自動浮現了林牧眉清目秀的臉。
真奇怪,她對時硯哥那樣崇拜,心心念念了那麼多年。
怎麼到頭來圓夢的時候想著的卻不是他。
……
薑眠工作服都沒有來得及換下就一個人在外麵的大街上晃蕩著。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卻孑然一身,仿佛在茫茫草原上永無止境地奔尋著。
薑眠,恭喜你,你又搞砸了一份工作。
薑眠,恭喜你,在他人眼中成了陸時硯的女朋友。和仇人相提並論的感覺真是太不是滋味了。
薑眠撥弄著頭發,突然開始大笑起來。聲音低啞如同小獸般的笑聲聽起來十分詭異。
周圍的行人都頻頻側目注視。
薑眠笑得蒼涼又悲痛,纖細瘦弱的身形宛若風中的蘆葦。
陸時硯就一步步跟在後麵,薑眠的笑聲讓他心裡翻江倒海。
一個人是有多痛,才會這樣詭異的笑。
一個人是有多無能為力,才會這樣絕望地,連哭都沒法哭,隻能笑著麵對。
陸時硯知道薑眠的心裡正在下著雨,他的心隻想給薑眠撐傘。
“林牧,讓飛機開快一點。我現在就想讓薑眠見到他們。”陸時硯沉聲對著電話那頭吩咐道。
“好!”林牧應聲。
陸時硯掛斷電話上前一把拉住薑眠的手臂道:“眠眠,和我去一個地方。我要送給你一份禮物!”
“放開!”
薑眠的聲音混著清冷的風,使勁想要掙脫陸時硯的手。
“和我走!我保證你看到那一份禮物一定會開心起來。”陸時硯語氣堅定。
薑眠扯了扯唇角,嗬嗬兩聲。
垂頭就一口咬在了陸時硯的手上的虎口上。
薑眠幾乎使儘了全身的力氣,陸時硯的皮膚被尖銳的小虎牙咬出血跡。
陸時硯眉間湧上萬千溝壑,手卻不願意鬆開半分。
“薑眠,你咬吧!我是不可能鬆手的。”
一瞬間,薑眠再次成為下位者,被羞辱的感覺撲麵而來。
“陸時硯,我現在真的很累。你就當積德行善,彆來招惹我行嗎?”
薑眠神色倦怠,聲音寒冷。
“薑眠,你不和我一起去會後悔的。”陸時硯認真地說道。
……
半個小時後
陸時硯驅車帶著薑眠來到了機場。
剛下車的那一刻,薑眠撥弄了一下頭發道:“怎麼,你想明白了?願意放我走了?”
“不是,我把你最想見的人帶到了你身邊。”陸時硯沉聲道。
薑眠心潮澎湃,原本無神的眼眸亮了起來。
走向機場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陸時硯勾了勾唇緊隨其後。
來到出機口,薑眠和陸時硯一起等候著。
“就是這一班飛機。我可是調動了自己的私人飛機讓他們回來。”陸時硯嗓音平淡。
薑眠焦急不安的等待著,時不時用鞋尖蹭一下地麵。
她第一次覺得時間過的如此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陸時硯看著手腕上的表道:“到了!”
薑眠攥緊了衣角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出機口。
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現在遠處。
熟悉的輪廓,俊朗邪氣的麵容,標誌性的痞笑。
懷中還有一束紅色的桔梗花。
陸時硯的臉頓時黑如鍋底。怎麼會是他!
薑眠眉眼興奮,看著多年未見的好友急忙上前捶了一下對方的胸膛。
“蘇以澈,你怎麼才回來啊!
以前你都死哪去了?”
蘇以澈將花遞給了薑眠,笑嘻嘻地道:“我在國外照顧你父母還要努力奮鬥啊!我得為你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啊!”
陸時硯臉色氣的鐵青,捏緊了拳頭就想要上前給蘇以澈一拳。
他就這樣給他人做了嫁衣!!
他陸時硯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陸魔頭,好久不見啊!”蘇以澈微微歪頭衝著陸時硯挑了挑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