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定好了?不會再反悔?”
薑眠沉聲詢問道。多次的傷痛早已經過歲月的河流沉澱下來成為暗疾留在薑眠體內。
她不得不防,不得不降低期待。
“我決定好了,這輩子都不會再更改。”
陸時硯目光堅定,語氣沉著。
薑眠的心底宛若咬碎了一顆蜜糖,甜蜜四處彌散開來。
“陸時硯,那如果以後我發現你有一點變心,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切斷和你的所有聯係。
我會讓你再也看不到我,聽不到我的聲音。”
薑眠眸光狠厲,一寸寸地丈量著陸時硯。
“好!不用你說。如果我有一點變心,我會殺了我自己的。”陸時硯神色沒有任何波動,聲如磐石般砸在薑眠的內心。
薑眠蝶翼微顫。她要的就是這樣堅定選擇的愛。
她要的就是這樣強烈的愛,她才能夠融化自己的一點點鋒芒。
她要的就是陸時硯獨一份的偏愛。
薑眠最終輕點了精致的下顎。
很快薑眠和陸時硯官宣的消息紅遍了整個網絡。
所有人都在說這位年少青梅竹馬,經過那麼多年的恩怨癡纏,最後還是走在了一起。
評論區一片恭喜的留言。
當然不恭喜,說陸時硯是渣男的留言也很多。
林清正戴著黑框眼鏡裡坐在辦公室裡屏蔽這些留言。
“陸總啊!陸總!竟然有人罵你是禽獸,周柚和薑眠兩條船都想踏。”
林清咋舌,繼續往下翻。
“渣男是回不了頭的,所謂狗改不了吃屎。薑小姐千萬彆相信啊!你可是以前帝都最有氣質的名媛。”
“陸時硯這個大變態,把人折磨成了那樣還要娶彆人。這樣畸形的愛太可怕了。
口口聲聲說要償還薑眠,怎麼不做一些實際的行動呢?
怎麼不在結婚之前坐三年牢呢?”
林清捂著嘴都憋不住笑意。
陸時硯路過走廊,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還以為辦公室來了老鼠。
一把拉開辦公室門才發現林清正在對著電腦屏幕笑得像個二傻子似的。
“林清,怎麼?工作許久,人都變異了?想做老鼠了?”陸時硯穿著一身黑色襯衫,戴著金絲邊眼鏡半靠在門框上,聲音戲謔地說道。
“不是,陸總。我是被這些網友的毒舌留言弄笑了。”林清急忙收斂起笑容道。
“什麼留言,是不是說那個歐辰完全配不上薑眠?”
陸時硯湊過來想要探究。
一看到臉立刻就陰雲密布。
“林清,幫我去給這些網友解釋。我愛的人隻有薑眠,從前是我豬油蒙了心才犯那些錯誤的。”
陸時硯眸底凝聚著讓人心臟驟縮的死寂幽冷。
“沒必要吧!陸總!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林清嘴角抽了下,有些誠惶誠恐地勸道。
“必須解釋!很有必要!網友怎麼說我都行,但是不能誤會我對薑眠的愛。”
陸時硯眸底仿佛渲染了一層濃鬱的墨。
“好,好!我一定做到!”林清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實則內心卻在直呼救命。
回複那麼多網友的消息,那豈不是要回應到手抽筋的地步。
陸時硯心下滿意正要離開,林清沉聲叫了聲:“陸總,還有一個事情。蘇以澈剛剛在詢問能不能給他一份請柬。”
“不可以!另外吩咐保安,蘇以澈和狗都不得進入!”陸時硯眼神如刀鋒般,聲音立刻寒涼了下來。
林清打了個寒顫,陸時硯這招是真的高,也是真的心狠。
……
月亮如一朵潔白的梨花在夜空中盛放
遊艇上風聲陣陣,金瓚玉珥的女人和西裝革履的男人觥籌交錯。
“眠眠,喜歡這裡嗎?”
陸時硯一把攬住薑眠輕聲詢問道。
“我喜歡!”薑眠側頭看了一眼陸時硯。
搖曳的燈光下,薑眠墨發披散在肩頭,臉龐瑩潤又精致。
船突然搖晃了一下,薑眠重心不穩,身子踉蹌了一下。
陸時硯立刻就接住了薑眠,將她摟緊。
“眠眠,你這個樣子太美了!”
“你又在騙人了!”薑眠嘟囔道。
“你明明知道我的臉……”
“我知道你的臉受傷了。但是我卻開始慶幸自己能夠看到一個特彆的你。你沒辦法向彆人展示最真實的自己,可卻能向我展示。”陸時硯聲音和煦如春風。
“陸時硯,你這張嘴不去做傳銷真是可惜了!”
薑眠輕笑,聲音仿佛夏日裡加了冰的檸檬茶般冷冽。
“那我做傳銷,能騙到你這樣的清純美少女嗎?”陸時硯在薑眠耳邊調笑道,還輕輕咬了一下薑眠的耳廓。
薑眠臉色酡紅,抬手拍了拍陸時硯肩膀。
“你已經騙到了。那陸傳銷頭子,你是不是要割我的腎賣到東南亞去了?”
薑眠麵容精致,唇畔點著朱紅。陸時硯含情凝睇著眼前的女人。
“我才不要割你的腎臟。我要你的心臟!”
陸時硯調笑道,抬手幫薑眠撥弄了一下碎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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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眠輕笑著搖頭道:“我才不要。我要是把心給了你。那我豈不是成一具行屍走肉了?”
“不會的!你也會得到我的心。”陸時硯聲音清潤,仿佛海上翻滾的浪花。
“得到你那顆被豬油蒙了的心嗎?”
薑眠眸底戲謔,尾音輕輕上揚。
“你怎麼會知道?難道你……”陸時硯輕怔。
“我又不是在用2g網在衝浪。而且我略懂電腦技術。我當然想看看你和網友們怎麼解釋啊!”薑眠淺笑,耳朵上銀色的耳環跟著搖晃。
“原來如此。薑眠,你就這麼在乎我?還專門動用電腦技術來查看。”
陸時硯感歎道,眼底的得意的光芒的淺淺蕩漾開來。
“不在乎。陸時硯,少往你臉上貼金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這個大渣男怎麼恬不知恥地和網友們說的。”
薑眠眉眼處儘是傲嬌,說出的話刀刀見血。
“我不管,那也是一種關心。我確實是大渣男,可是現在我浪子回頭了。夫人,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陸時硯不氣不慍,依舊耐著性子。
“我還以為你會不耐煩,你會生氣。”
薑眠抿了抿唇說道。
“怎麼會呢。眠眠,我對你的耐心是一口永遠都不會乾涸的井。”
陸時硯嗓音低低的,如同暗夜裡的罌粟般。
“陸時硯,你真的能對我做到如此地步?”薑眠羽睫輕顫,整個人都有些觸動。
“不是真的,那就罰我出門被撞死。”
陸時硯黑亮的睫毛簇擁著眼球,仿佛璀璨的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