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炎從口袋裡抽出了一把手槍,一腳踢向了陸時硯。
“我就是要看著薑眠和你承受身心的煎熬。如果你立刻朝自己心臟開槍,那真的太沒意思了。
我想看到你們又驚又期待的樣子,最後呢希望徹底破滅。”
陸炎的聲音幽冷,整個人都有些魔怔了。
“舅舅,你覺得刺激不?大家都說你是帝都的神,擁有隻手遮天的能力。
我這一次倒要看看幸運之神會不會站在你那邊。
舅舅,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驗證一下你通天的本事啊!”
陸炎眼底是歇斯底裡的瘋狂和恨意。
“時硯,彆聽他的!我已經沒救了!我身上綁的定時炸彈是沒有辦法拆除的!”薑眠腿腳掙紮著亂動,滿臉的焦急。
三枚子彈,活下來的概率微乎極微。
她不想親眼看著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麵前。
“閉嘴!薑眠,你要是這麼想死,那我大可以現在送你上西天!”陸炎憤怒地上前扇了薑眠一巴掌。
砰的一聲,槍聲在陸炎腳下響起。
陸炎嚇了我一跳,急忙縮回了腳,揚了揚手上的開關鍵。
“陸時硯,你瘋了!不想要薑眠的命了嗎?”
“陸炎,彆碰她!我按你說的做。你要是再碰她一下,那我們大家就一起死!”陸時硯聲音宛如冬雪般寒涼,心底似乎下定了決心。
“知道了,陸時硯。那你趕緊撿起那把手槍!”陸炎不耐煩地催促道。
“薑眠,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初見的時候我算錯了自己的心意。而現在我算錯了我們的結局。
看來今生今世,我們不能再相守了。”
陸時硯飽含無限眷戀地看了薑眠一眼。
“薑眠,我本想拉著你的手把你送進伯克利音樂學院,我本想看著你成為世界上有名的鋼琴家。
眠眠,我多想替你實現你的每個心願。
我多想用一輩子的嗬護來償還你。可到了現在,我隻能用一條命來還了。”
陸時硯薄唇輕啟,聲音如同山間的風徐徐而出,掠過薑眠的耳廓。
“不要!陸時硯,我才不要你的命!我要你活著!我不需要你償還我!傻瓜!!”
薑眠的淚水奪眶而出,喉間是小獸般的嗚咽。
“我不要實現夢想了,我隻要你守在我身邊!”
薑眠這一刻慌了神,她才發現自己愛陸時硯早已經深入骨髓,成為了他存在的一部分。
如果陸時硯不存在了,那薑眠便不再是薑眠,世間的一切也不再有任何意義。
陸炎眉梢處滑過一抹得意的笑,心底更是有一種變態般的爽。
他就是要拆散這兩個深愛的人,讓陸時硯體會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陸時硯含情凝睇著薑眠,沉聲道:“以後忘了我,好好活下去!”
語音剛落,陸時硯就將撿起的手槍對準了自己的胳膊。
“不要!”薑眠淚流滿麵地喊道。
“快點!陸時硯,你到底想不想薑眠活下去!”陸炎作勢又要抬手按那個開關。
陸時硯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子彈擊穿胳膊,血色從衣服上漫了出來。
陸炎勾唇一笑,乾涸的心如同被眼前的血液滋潤了。
他就是在賭陸時硯愛薑眠超過了自己的生命,果然楊子涵沒說謊,他賭對了!
與此同時
林牧坐在白色的病床上心臟猛然驟縮了一下,背脊也跟著一僵。
“林牧,你怎麼了?是我弄疼你了嗎?”
沐顏拿著棉球和酒精給林牧清理傷口打算上藥。
“沒有,我就是有點惴惴不安。我總覺得發生了什麼大事!陸總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來,那幾個保鏢也聯係不上。”
林牧搖搖頭,有些心慌地說道。
“林牧,陸時硯不會有事的!從小到大,陸時硯都是最強的那個,跟任何人打架都沒有輸過。
再說了他可是接受過殘酷的特種兵訓練,是軍校的優秀畢業生。
你不用擔心他!”沐顏笑眯眯地說道,一邊按照醫生的囑咐給林牧上藥。
“沐顏,你怎麼不喊陸哥哥了?和我一起喊陸總未免太生分。”林牧似笑非笑地說道。
沐顏抬手打了一下林牧:“你吃醋了對不對?”
林牧身子瑟縮,眉頭輕蹙:“痛……”
“不好意思!林牧,我看看,打到你哪裡了?”
沐顏滿臉愧色,伸手就要十分關切地詢問道。
“沒事,沒事!”林牧一把推開沐顏的手,耳根子瞬間紅了一片。
“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彆碰我的好。”
“彆扯開話題,林牧!你是不是吃醋了?”沐顏漆黑地眼裡盛了一片光芒,宛若璀璨的繁星,聲音裡透著隱隱的期待。
“哪有,我怎麼會吃醋。你喜歡陸時硯不是應該的嗎?陸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而且還有權有勢。
這樣的男人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喜歡!”林牧頭縮了下嘟囔道。
“林牧,你可是男人。你怎麼能喜歡男人呢!”沐顏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略帶挑逗地注視著林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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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陸總太完美了,我一個男人都忍不住喜歡。”
林牧抿了抿唇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道。
“可是我隻喜歡你。”沐顏微微歪著腦袋,笑眯眯地說道。
陽光將沐顏彎彎的眉眼鍍上了一層橙黃。
林牧在這一瞬間眼睛都看直了。誰能拒絕一個這樣明媚少女這樣炙熱的愛意呢。
沐顏注視著林牧那抹菲薄的唇,上身忍不住慢慢靠近。
一時間萬籟俱寂,林牧隻聽得到自己胸腔中咚咚咚的心跳聲。
眼看那抹果凍色的粉唇就要覆上來。
林牧在最後一刻喉嚨滾了滾,及時找回了理智。
“可是我不喜歡你!”
林牧一把推開沐顏。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愛我!”沐顏看著林牧的抗拒,眼底覆蓋上一層失落。
“沐顏,我們之間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你就忘了昨天的一切吧!”林牧的聲音宛如一陣寒風吹拂著沐顏的心池。
沐顏的心漸漸冰封,勾了勾唇道:“好,從此以後我們就當陌生人。你不許再像昨天一樣來管我的事!”
“嗯!”林牧眼簾微垂,淺淡回應道。
沐顏哼了一聲,將手上的鑷子和棉簽憤然丟在了一旁,大步逃離了這間病房。
林牧望著沐顏的方向,一顆心仿佛在滴血。
想追不能追,想愛不能愛。
沐顏,你可知克製對你的愛要比愛你還要痛苦一萬倍。
可是我不能那麼自私……
片刻後三個保鏢拿著藥材風塵仆仆地找到了林牧。
“什麼!陸總這不就是去送死嗎!”林牧眸色驟變。
“趕緊聯係靠近東南亞的張總,向他借一架直升飛機還有雇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