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
餘可回到家就進了浴室,把自己一個人關起來。
她想鎖門的,但出租屋的浴室門鎖是壞的。
一居室的房子,浴室是獨立在臥室外麵的,餘可想洗澡,又害怕厲寒舟不要臉闖進來。
咬著唇角猶豫了片刻,餘可還是探出腦袋,左右瞅了瞅,見厲寒舟在廚房不知道鼓搗什麼,才鬆了口氣,用拖把抵在門上,小心翼翼的脫衣服準備洗澡。
“餘小可,我已經給警局那邊同事打過電話了,顧岩這樣的情況確實是屬於重婚,一般情況下會認定第二段婚姻無效,警方讓他自己選擇,但主動權在你手裡,你要是……”
厲寒舟從廚房出來,見小客廳沒人了。
左右看了看,厲寒舟沒在意的往洗手間走。
“哢。”
浴室的門被他輕而易舉的推開,抵在那裡的拖把仿佛就是個擺設。
餘可驚慌的抱住自己,失聲尖叫。“啊!”
這會兒,她居然能發出聲音了。“出去!”
餘可緊緊抱著自己,用東西扔厲寒舟。
厲寒舟愣在原地,懵了一下,被餘可扔過來的沐浴露砸中,木頭一樣的轉身……
“咳……”厲寒舟背對著餘可,尷尬開口。“激動什麼……”
激動的都開口說話了。“我什麼沒見過……”
厲寒舟嘴硬,明明喉結滾動,掌心還微微浸了汗意,還是嘴硬調侃。“在南蘇丹,哪次洗澡不是我守著你?”
餘可生氣的裹著浴巾,呼吸急促,開口想罵厲寒舟,但又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厲寒舟心跳的很快,低頭,掩飾自己漲紅的耳根與臉頰。
她剛才開口了……看來,心理醫生說的沒錯,應激脫敏也是一種不錯的手段,就是有利有弊,存在一定的加重風險。
他是要時不時刺激一下餘可,但也不能刺激的太過。
“我說……警局來電話了,說顧岩現在的情況確實是重婚,但情況特殊……警方給了顧岩一個期限,一周之內做出選擇,要你……還是要盧雨柔。”厲寒舟背對著餘可,再次開口。“當然……你也有決定權。”
厲寒舟其實很在意,很在意餘可的決定。
他承認……他找警察抓重婚,是有私心的,他就是想要借著這件事逼著顧岩和餘可做選擇。
他甚至希望顧岩趕緊滾蛋,和盧雨柔老婆孩子熱炕頭。
這樣,就不會再有阻礙擋在他和餘可之間了。
這五年,餘可對顧岩的愛,太讓厲寒舟嫉妒了。
嫉妒到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