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監控拍下了盧雨柔的完整犯罪過程。
厲寒舟就在不遠處的車上,傅城把李嵐扔在商場,也趕了過來。
厲寒舟的臉色已經暗沉到了極致,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殺人。“你們還不去抓人,做什麼啊!等著她被人打死嗎?”
厲寒舟要下車,被傅城攔住。“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你們最好給我忍住!否則前功儘棄!”
他們要抓現場。
抓盧雨柔讓人傷害餘可的現場。
所以,隻能委屈餘可。
“而且……受害人受傷的情況,也是量刑標準……”傅城小聲說著。
“等餘可死了,你直接去斃了盧雨柔,是這個意思嗎?這是綁架!”厲寒舟怒意的問著。
“我不是那個意思……”傅城趕緊解釋。“我……其實我昨晚,找餘可商量了,我說了我的計劃,她是同意的,她說,讓我等她的信號,她撐不住了,會告訴我。”
“你什麼意思?”厲寒舟看著傅城。
傅城指了指一旁負責監聽的警員。“餘可脖子上帶著的項鏈有實施監聽的功能。”
“她不會說話,你讓她怎麼發信號?”厲寒舟有些生氣。
“她說……危急關頭……她會開口的。”傅城低了頭。
餘可在賭。
賭自己在危險關頭,能應激開口。
厲寒舟蹙眉,揉了揉眉心。
他有點後悔了……
後悔讓餘可自己去犯險。
“你應該清楚餘可的性格,她不可能輕易接受任何人的幫助,你讓她自己去做,不然……她會留下遺憾。”傅城提醒厲寒舟,可以保護,但彆保護的太過了。
過度保護,也是一種傷害。
餘可被困五年,回來後丈夫背叛,父母慘死,她甚至來不及悲傷,就要開始查清楚自己爸媽的真正死因,奪回自己被搶走的一切。
“她在南蘇丹受了刺激,有應激和抑鬱的情況,保護的太好,我怕她……”傅城說出的,也是心理醫生的擔憂。
餘可已經有了尋死的想法,如果不給她一點活下去的信念,她會撐不住的。
厲寒舟又何嘗不清楚……從那天餘可毫不猶豫要跳樓,他就知道……
想讓餘可活下去,就得試著放手。
要是什麼事情厲寒舟都替她解決了,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患難與共,也許慢慢的,餘可會找到活下去的新動力。
……
郊外廠房。
餘可受了傷,被人扔在破舊的沙發上。
盧雨柔的手纏上了紗布,憤怒的看著餘可。“我原本不想這麼對你,是你逼我的。”
這次,盧雨柔學聰明了,她讓人提前準備了紙筆,讓餘可寫遺囑。“你隻需要寫,你這一生太苦了,丈夫愛上了彆人,父母去世,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盧雨柔要餘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