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菲菲自己放在家,顧岩跑了出去。
邊走邊給餘可打電話,不停的,一遍一遍的打。
“嗡。”顧岩的手機響了。
“岩哥!出事了,急診接到一個重傷患者,我看是餘可姐!”是醫院同事來的電話,是外科曾經的同學,和餘可顧岩都認識。
顧岩猛踩刹車,聲音在發抖。“你確定……”
“我確定!肯定是餘可姐!重傷,肋骨斷裂刺穿肺部,還在搶救!”
顧岩的手指在發抖,聲音也在發抖。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怒意的問著。“是誰送她去的醫院?盧雨柔呢?”
“雨柔?沒見啊,是警察把餘可姐送過來的。”
顧岩愣了一下,心口咯噔了一下,警察?
鬨到警察那裡去了?
掛了電話,顧岩慌張的用力踩著油門,往醫院走去。
……
海城醫院。
搶救室外,厲寒舟有些狼狽的靠在牆上,雙手沾染的是餘可得血。
他的氣壓太低,沒人敢靠近。
“會沒事的……”傅城走了過來,小聲開口。
厲寒舟沉默了許久,聲音沙啞。“在南蘇丹……每天都有人死,可即使在那麼惡劣的環境……我都沒舍得讓她流這麼多血,你明白嗎?”
傅城低頭,點了點頭。“餘可的劫難不在南蘇丹,在這裡……”
餘可的劫難,在身邊。
從她和顧岩認識的那一天開始,注定她的路不會平坦。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餘可是獨生女,家世好,三代單傳,餘家就她這麼一個女兒……很難不讓鳳凰男盯上。”傅城揉了揉眉心。“在海城,這種事有很多……”
前幾天,傅城接了一個案子,海城一個家境不錯的女孩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嫁給了一個外地來打工的理發師,那理發師沒有房子沒有車子,全是女方家的,還嗜賭成性,後來為了跟女孩家要錢,居然設計綁架了自己的妻子。
最終導致妻子流產,自己也進了監獄。
“嗬……”厲寒舟站直了身子。“那我隻能說,遇見餘可,也是他們這些人渣倒黴。”
盧家,他絕對不會放過。
“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但失血過多,需要觀察一晚上,明天會轉普通病房,彆太擔心了。”搶救醫生走了出來,跟傅城說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