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傅城聽到動靜，跑了出去。
李嵐從窗邊看了一眼，在院長辦公樓的方向，聚滿了人。
“怎麼了？”餘可手語問了一句。
李嵐搖了搖頭。
餘可撐著床欄下床，想要出去。
“可可。”李嵐想阻止她。
餘可紅了眼眶。“我們去看看，我害怕。”
不知道為什麼，餘可很害怕。
李嵐也莫名心慌，點頭，去護士台推了輪椅。
“你們聽說了嗎？好像是傳染科的陳老……”
“跳樓了，太可惜了。”
“在南蘇丹五年都挺過來了，怎麼會這麼想不開。”
“這醫院真是吃人啊……”
一路上，護士們都在議論。
餘可全身僵硬，整個人發麻的厲害。
她不相信陳老師會自殺。
絕對不是。
“可可，他們可能搞錯了，你彆慌，咱們過去看看。”李嵐自己慌的厲害，聲音都發抖了，可還是安撫餘可。
他們出了住院部，往院長辦公樓的方向走去。
“李嵐！可可……”姚傑穿著白大褂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攔住李嵐和餘可，他全身發抖，呼吸也在發顫，強忍著眼淚。“彆過去……”
“讓我過去。”餘可在發瘋和崩潰的邊緣。
她已經猜到了。
兆傑閉上雙眼，眼淚湧出，全身發抖的蹲在餘可的輪椅前。“餘可……彆過去，求你。”
餘可，受不了那個刺激的。
他們在南蘇丹五年，兆傑經曆了表哥陸銘的死，經曆了無數慘無人道的場景……
他們明明都堅持下來了，都活著回國了啊。
“為什麼……為什麼……”兆傑在哭，哭到發抖。
“我以為，我們回國就解脫了，就逃出地獄了啊，到底是為什麼。”兆傑邊哭邊問。
李嵐已經懵了，站在原地。
那是他們所有人的老師啊。
他們醫療團隊六個人去，回來五人……
他們以為，已經逃離了撒旦的魔爪。
“可可……”餘可撐著輪椅站了起來，一步步往人群中走去。
那是她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