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顧醫生這一身的光鮮亮麗居然都是因為拿了餘醫生爸媽的遺產。”
“看不出來啊，他平日裡挺低調的，那輛車還是五年前買的……”
“那車還是五年前餘醫生用自己的錢給他買的，結婚陪送的。”
幾個醫生湊在一起說八卦，大家都不是傻子，顧岩害怕有遺囑的表現太過明顯了。
顧岩有些無地自容，他憤怒的看著厲寒舟，想要動手，但理智還是讓他忍了，這麼多同事和媒體記者在，他不想把事情鬨大。
“可可，跟我回去。”顧岩壓著情緒，看著餘可。
餘可躲在厲寒舟身後，不肯理會顧岩。
“餘可，我們可還沒離婚呢。”顧岩沉聲警告。
餘可愣了一下，抓著厲寒舟的手慢慢鬆開。
確實……他們還沒離婚呢，顧岩現在就在抓她婚內的過錯，她現在不能讓顧岩抓到任何把柄。
“沒離婚，不代表不能分居，怎麼？結婚證是你的免死金牌嗎？”厲寒舟抬手護住餘可，再次開口。“有這些閒工夫，我勸你還是找好點的律師給你小老婆盧雨柔多送點關懷吧。”
盧雨柔這種被嬌慣壞了的大小姐，要判刑，這會兒怕是要瘋了。
顧岩明顯是擔心盧雨柔的，他沉默了。
“顧岩，過來一下。”盧夢雪喊了顧岩的名字，推著盧健明進了辦公室。
明顯他們一家人有事情要商量。
“老師……絕對不會自殺的。”餘可緊張的看著厲寒舟。
厲寒舟點頭。“相信警方。”
餘可紅著眼眶，頹然的坐在台階上。
李嵐兆傑陪著陳科去了警局，現場的人也都散開了。
餘可一直坐著，身體發抖。
厲寒舟陪在她身邊，一直陪著。
“老師，肯定擋了什麼人的路……”餘可看向厲寒舟，手語比劃。“他說要幫我討回公道，之後就遇害了，都是因為我……”
餘可總是會把所有壞的事情都想到自己身上。
陸銘是這樣，老師也是這樣。
她覺得，大家都是因為自己才死的。
“餘可，與其自責，不如讓自己強大起來，你的精神世界太脆弱了，隨隨便便就能被摧毀，你是從深淵回來的人，你從塵埃中歸來，本應該無堅不摧。”厲寒舟想要餘可堅強，卻又想護住她這份柔軟。
“在南蘇丹，你有智慧和清晰的頭腦去殺盧卡斯，為什麼現在要一直自怨自艾？”厲寒舟看著餘可。
餘可愣了一下，眼尾越發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