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可緊張的看著厲寒舟。“傅城說什麼了?”
厲寒舟蹙了蹙眉,示意餘可不要激動。“盧夢雪雖然是會所的大股東,但除了盧夢雪,會所還有其他人持股,而且盧夢雪從來不參與會所的經營,隻參與分紅,找不到證據能證明這些事情和她有關係,所以隻是抓了些負責人……但是!順藤摸瓜,隻是早晚的事兒!”
厲寒舟讓餘可放心,遲早抓到盧夢雪頭上。
而且這次,盧夢雪摘不那麼乾淨。
“沒有發生其他事情嗎?”餘可還是有些緊張的看著厲寒舟。
厲寒舟眼神閃躲了一下,還是開口。“兆傑……”
“兆傑怎麼了?”餘可緊張的站了起來。
“兆傑幫傅城和線人聯係,聯係不上了,在會所那小孩兒被發現了,那些人要滅口,兆傑打不通那小孩兒電話,擔心他出事,一個人跑去會所救人……受了點傷。”厲寒舟握住餘可的手。“傅城已經把人送去醫院,會沒事的。”
餘可的的腦袋嗡了一下,死死的抓著厲寒舟的手。
即使過去這麼多年了,即使現在有厲寒舟在,可隻要害怕和緊張了,餘可還是會出現軀體化症狀。
在那一瞬間,她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厲寒舟驚慌的把人抱在懷裡,趕緊安撫。“可可,沒事,真的沒事,傅城的人都在呢。”
“陸銘……”餘可全身都在發抖。“他是陸銘的……弟弟,我答應……答應過陸銘,不會讓兆傑,出事……”
餘可死死的抓著厲寒舟的衣服,她不能再對不起陸銘了。
她失蹤這兩年,兆傑和李嵐一直都在秘密調查取證,盧夢雪的人不可能完全沒有察覺,這次兆傑衝動出麵救小孩兒,已經暴露了,盧家和盧家背後的人,不會放過兆傑的。“我不能,讓他出事……”
餘可怕自己,欠陸銘太多。
她也絕對不能再讓陸銘的父母傷心了。
“不會有事,有我在,可可……”厲寒舟捧著餘可的臉,強迫她冷靜。“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兆傑出事,相信我。”
餘可緊緊的抓著厲寒舟,像是在無儘的海麵上緊緊抱住的最後一根浮木。
傷疤,果然永遠無法完全愈合,即使她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徹底走出過去的陰影。
多少次午夜夢回,她被噩夢驚醒,陸銘死在她麵前的場景,一次又一次的重現,不停的折磨著她……
她要如何釋懷?
要怎麼才能釋懷……
……
去醫院的路上,餘可一直看著窗外。
陸銘喜歡自由,喜歡探險,喜歡夜景,可他再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