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
餘可陪著傅銘禮來做腸胃鏡。
“要全麻……”傅銘禮臉色十分不好,看樣子昨晚沒睡好。
餘可有些忍笑,如果傅銘禮隻是借著這個由頭接近她,那真的挺拚的,腸胃鏡檢查可不是那麼輕鬆的。
畢竟前一天晚上開始就要大量的喝電解質水,要確保腸道排空。
“彆怕,睡一覺就好了。”餘可安慰了一句。
“小時候,我媽很忙,每天都要應酬,出席各種場合,沒時間管我,久了就養成了胃病的習慣……有一次餓的厲害了,吃了放久過期的食物,一個人在家吐到胃出血,後來……腸胃就一直不好。”傅銘禮自嘲的笑了笑。
因為沒有爸爸,媽媽又太過要強,傅銘禮的童年並不幸福。
餘可看著傅銘禮,深意的問了一句。“你恨傅正業嗎?”
傅銘禮愣了一下,笑了笑。“不會啊,他雖然沒有當好一個父親,但他給生活費了,我就當……他和我媽是離婚了。”
傅正業無法像一個正常父親一樣陪著,小時候的傅銘禮又怎麼可能會懂給不給生活費這種事。
從他的眼神和猶豫的狀態來看,他是恨傅正業的。
這些年,他這麼努力,也是為了做給傅正業看得。
好在傅城這個嫡長子並不喜歡商圈,也不插手傅氏集團,所以傅銘禮才能順利進入傅氏集團。
“傅銘禮。”小護士在手術區門口叫傅銘禮的名字。
傅銘禮衝餘可笑了笑,轉身進了手術區。
餘可並不信任傅銘禮,她認為這就是傅銘禮負責接近她的手段,腸胃鏡的結果肯定是正常的。
但醫生出來的時候,卻跟餘可交代了很多,說傅銘禮的胃應該是多年前做過手術,切除了一部分,最近沒有好好吃飯,繼續下去會很嚴重。
餘可震驚了許久,傅銘禮說他小時候吐到胃出血,說的輕飄飄……居然動手術切過胃。
蹙了蹙眉,餘可進了喚醒室。
傅銘禮昏睡了許久才醒過來,見到餘可在,笑了笑。“還好……你在,我以為……我醒來身邊會空無一人……”
“胃部做過手術,為什麼不好好養自己的身體?飲食不規律,你是想死嗎?”餘可有些生氣,是作為醫生的生氣。
“剛回海城那段時間……就想做出點成績來,不想被人看不起……”傅銘禮自嘲的說著。
他剛進公司,全身心都在公司上,哪裡有時間按時吃飯。
“所以……我很羨慕也很嫉妒厲寒舟,憑什麼,他能有你陪在身邊……”傅銘禮是真的嫉妒。
他不明白為什麼厲寒舟生來就是厲家大少爺,不需要和任何人爭,不需要和任何人比。
厲寒舟不願意接手家族產業而去當兵,和傅城不願意接手集團而去當警察一樣,在傅銘禮看來都是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