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雅又喊了一聲。
戴雲可以感受到長劍帶來的冷風,緩慢地睜開眼,想起衣袖中一直放著的那邊匕首,也是一把保命的利器。當王科至的長劍快刺中戴雲的咽喉時,戴雲從衣袖中拔出匕首快速扔出,隻見匕首不偏不倚地刺中王科至的心臟,快步躲閃,還是被後麵的兩名蒙麵黑衣人緊緊圍住。
沒了匕首的戴雲徹底沒辦法了,大聲喊“清雅,快跑,去找我叔父來救我!”
清雅嚇壞了,跌倒在地,看到遠處倒地的王科至,驚呼
“啊!公子,我跑不動了!”
戴雲故意說“你們是收錢辦事的殺手,你的雇主都倒地死了,這場謀殺就算了吧!戴某可是黃州城第一才子,可以幫兩位宣揚一下殺手的威名,一個是無敵劍客,一個是巨無霸劍客。可以嗎?”
“還不行,我就是一個窮酸書生,沒有錢的!”
兩名蒙麵殺手完全不為所動,氣得戴雲直咬牙。戴雲一個轉身,撲騰起一身灰塵灰塵濺入兩名殺手的雙眼,一個蛇形走位,快步跑到清雅麵前,背起清雅全速向前跑。後麵的兩名殺手一直在追。
“公子,你還真是一個巧舌如簧的辯才。”清雅故意打趣道。
戴雲一邊跑,一邊大聲喊“救命!救命!”
倏然間,一個黑色身影攔住戴雲的去路,“又來一撥刺客,今日躲不過去了!你願意陪我一起死嗎?”戴雲扭頭衝著清雅說。
清雅不說話,雙眼無神,心中也不知道怎麼辦?
這道黑影竟然放過了戴雲,揮起手中寶劍,和後麵的兩名殺手打鬥在一起。眨眼間,兩名殺手雙雙殞命當場。戴雲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救我的人,定要看看此人是誰?”
隻見黑影解下麵紗,露出英俊的臉龐,披頭散發,手中的寶劍還沾有兩名殺手的鮮血。“戴公子,我是薛恒啊,你不記得了!戴毅是我大哥!”
“江湖人稱‘血無痕’的快劍!”戴雲輕輕放下清雅,施禮,說道“薛大哥,我大哥最近好嗎?”
“很好!很好!”薛恒,還真是江湖人稱‘血無痕’的快劍,一把快劍殺人於瞬間,在清雲山落草為寇,行的卻全是俠義之事,從不濫殺無辜。
“今日,您怎麼會來?還這麼巧,正好趕上有人要殺我之時。”戴雲心中的疑惑還是問了出來。
薛恒收回寶劍,瞧瞧四周沒人,笑著說“路過!路過!順手幫個小忙!”
清雅上下打量了一番薛恒,心想“這就是快劍,一把破劍行走天下,長得比公子差了些,沒看出哪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薛劍客,莫不是一路跟著小女子和公子吧?”心直口快的清雅直接點破了此事。
薛恒尷尬一笑,“戴公子,大哥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黃州城,要在下在暗中保護。”
戴雲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著說“薛大哥,可以教我用劍嗎?我不想再經曆一次刺殺,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
薛恒笑著答應,在薛恒的心中,眼前之人好似親人,江湖俠客做事一向敢作敢當,重信守諾,快意恩仇。
清雅慢步跑過來,氣喘籲籲地問“公子,薛劍客,剛剛那個姓王的人胸前中了一把匕首,匕首是公子隨身攜帶的,要拿回來嗎?”
“匕首上有印跡嗎?”
戴雲回憶著過往的事情,“匕首是上次我遇刺後凶手留下的凶器,匕首上刻有一個康字,按照推理來說應該是康家的人留給我的證據,這樣也好,王科至的死與康家有關,如此甚好!”
薛恒帶著戴雲和清雅回到了清風坡,薛恒是戴家的常客,戴一膺見到他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看到清雅大感意外,聽完戴雲的講述後,留下了清雅這個姑娘。
“清雅,你隻要可以照顧好雲兒,兩年後,我可以勸雲兒娶你過門。”這是戴一膺對清雅的懇求。
清雅聽完這一要求,嘴裡嘟囔著,“還要等兩年啊,太久了!”她依然答應了戴一膺的請求。
清雅低聲問“叔父,小女子可以這樣稱呼嗎?”
“可以!”戴一膺笑著說道,“怪不得雲兒這麼喜歡你,你這個古靈精怪的俏丫頭!”
“那我每日都乾些什麼?”
戴一膺嚴肅地講“平日照顧雲兒的日常起居,煮茶,梳洗,伴讀,其他事情隨意,丫頭要是喜歡擺弄花圃,老夫可以教你擺弄花圃,再插花放在雲兒的房間,裝點一下房間。”
清雅倒是一個心善的姑娘,不僅答應了,還願意做更多的活計。
“公子剛回來,去哪裡了?”
戴一膺微笑著說“雲兒正在小院附近的密林裡和薛恒學劍呢。丫頭,你可以去看看,可以在旁看,不要打擾他們。”
清雅笑著答應,慢步走出大門,前麵是一處鬱鬱蔥蔥的密林,依稀可以聽得見林中有人舞劍的聲音,還是兩個人。農曆四月的密林清爽怡人,她感覺這清風坡是一個宜居的歸隱之地。一個脫離世間繁華隻有花鳥相伴的世外桃源,林中的鳥兒嘰嘰喳喳地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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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還真會選地方,清風坡果然不錯,可以久居!”這是她的心裡話。
一步步走進密林深處,清雅看見戴雲和薛恒正在前麵,戴雲正在穩穩地紮馬步,滿臉全是汗珠兒。薛恒手持寶劍站在一旁,大聲說“持劍要穩,第一步就是紮馬步,以後每天紮馬步兩個時辰,五日後我教你正身持劍。”
戴雲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要學劍,不想再經曆一次暗殺,隻有一把長劍在手,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和身邊的親人。
清雅的長發被微風吹起,戴雲瞬間嗅到她頭發的香味,打了一個噴嚏,繼續紮馬步。薛恒也聞到了,揮手示意,說“清雅姑娘,你向後站,距離遠一點兒。”
“為何?我是來看公子的,不是來看你的!”清雅完全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突然一隻白色信鴿飛到薛恒麵前,薛恒抓住信鴿,拆下信鴿尾部的紙條,放飛信鴿,紙條上寫著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