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陶虎在二樓來回守著,薛恒用輕功跳到客棧的房頂瞧著中方村,沿著房簷來到村西頭雲浮客棧的房頂,看到來來往往的官差都在雲浮客棧暫住,一名駐軍的兵卒身穿鎧甲笑著走進雲浮客棧一樓櫃台,“肖掌櫃,這是鐵礦石樣品,煩請交給二樓甲號房的張捕快,小人先走了!”
雲浮客棧的掌櫃肖客笑著點頭,瞧著這名兵卒走出客棧,一轉頭,發現原來的鐵礦石變了樣子,用手擦擦,“哦,原來是落了灰塵,還以為是被調換了”
就在剛才一眨眼的功夫,薛恒用一塊普通的石頭調換剛才的鐵礦石,心中還是疑惑,“這雲浮客棧在做什麼交易?駐軍的兵卒和官府的官差攪合在一起,還有這鐵礦石,搞不懂,還是拿回去請公子好好研究研究。這腦子還是不夠用。”
待薛恒拿著鐵礦石樣品回到雲澤客棧已是寅時四刻,戴雲被客房外的腳步聲驚醒,慢步走到房門前輕輕打開房門,瞧見剛回來的薛恒,一揮手,“快進來!”薛恒跟著戴雲走進客房,戴雲拉著薛恒坐在圓桌前,倒了一杯茶遞給薛恒,“薛大哥,在村西頭的客棧查到了什麼?”
薛恒將鐵礦石樣品放在圓桌上,喝了一口茶,輕聲講述著今夜在雲浮客棧看到的一切。“公子,這雲浮客棧有可能是官府和駐軍秘密交易的窩點,處處透著詭異。”
戴雲聽完薛恒的講述,低聲說“看來雲澤客棧的田三娘沒有說謊,青華山就是越州銅鐵礦的所在地,當年寧王帶著私軍駐紮越州,派了一隊幾百人的軍兵鎮守雲澤鄉,不是為了剿賊,而是為了開挖銅鐵礦,越州刺史府的官差還是幫凶,如此看來,越州刺史府和均州刺史府沆瀣一氣,專為寧王私鑄軍械兵器。這個案子不好查,刺史府和駐軍勾結在一起,也不知成州駐軍的肖成風將軍有沒有換防到越州來。”
“薛大哥,你先回去歇息,”戴雲想了想,“明日你去附近的軍營去逛一逛核查一下軍營兵卒的人數,再去附近山穀的洞穴去看看,銅鐵礦定然在洞穴中,不可能是露天采礦,這兩日先做這些。這塊鐵礦石留下,我研究一下。”
薛恒留下鐵礦石樣品回丙號房去歇息,戴雲再也睡不著瞧著桌上的鐵礦石,小聲嘟囔,“這是鐵礦石樣品?記憶中的圖和真實的鐵礦石不一樣,這能煉出鐵來,看來大康的煉鐵術還真挺高,太子殿下若是醒來,我該怎麼向他講述,直接說這就是挖出的鐵礦石。”
戴雲兩隻眼睛一直緊緊盯著鐵礦石樣品,後來天亮了,太子高寅醒來領著陶虎來到乙號房來見戴雲,三個人全都瞧著這塊不簡單的鐵礦石,戴雲把昨夜的經曆講了一遍,試著問“殿下,這件事現在怎麼辦?”
太子高寅瞧著陶虎,想聽聽陶虎的意見,陶虎低著頭,“殿下,戴大人,在下不懂這些,你們聊,我就外麵候著。”
戴雲笑著說,“等等!”戴雲隨後遞給陶虎一封信,接著說道,“陶侍衛,你曾見過成州駐軍肖成風將軍,本少卿給新任越州刺史墨青運寫了一封信,你先把這封信交到墨刺史手中,讓他安撫好刺史府一眾屬官,然後你再去聯係即將換防到越州的成州駐軍肖成風將軍,令肖將軍帶兵來雲澤鄉擒拿雲澤鄉這些駐軍兵卒。今日吃過早飯,你就出發,先在越州城中等著,肖將軍最遲明日卯時會到城外駐軍軍營。此次能否扭轉局麵就看陶侍衛能否順利完成這個差事。”
太子高寅反複思慮著,合上手中的折扇,瞧著陶虎,“陶虎,按照老師說得去做,如遇反抗的駐軍兵卒可斬殺一二,這是本宮的命令。先去樓下吃早飯,吃完就出發。”
陶虎接過書信,“在下領命,保證完成差事!三日內必定帶著肖將軍的大軍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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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雲瞧著陶虎走出客房,聽到客房門關上的聲音,低聲說“殿下,戴某已派薛恒前去周圍的軍營打探消息,進入有可能藏匿銅鐵礦的洞穴去探查,這兩日定然有結果,第三日殿下和臣要去村西頭的雲浮客棧大鬨一場,將刺史府官差和雲澤鄉的駐軍全部吸引過去,待到肖將軍的大軍一到,萬事皆可定。這是一個冒險的局,殿下可有這個勇氣去試一試?”
太子高寅好似聽懂了,“事情遠比之前預估的要複雜,幸好提前將越州軍調往北境抗擊秦賊,老師都布好了局,學生自然要去試一試。好久沒遇到這麼驚險的局了!”
戴雲笑著點頭,“請殿下放心,臣誓死護衛殿下,”將彎月短刀放在桌上,“殿下,這把刀送給殿下防身用,隻要刺客近身,一刀即可封喉。”
太子高寅拿起彎月短刀瞧著,拔出短刀,又把短刀插入刀鞘,忍不住讚歎,“果然是好刀!此次一戰定要拿下寧王這個大康毒瘤。”
戴雲向田三娘要了一把古琴,為太子高寅撫琴助興,一連兩日都在客房中,薛恒每日將打探回來的消息逐一稟報,稟報的消息和田三娘說得大體一樣。
第三日午時,戴雲和太子高寅笑著走進雲浮客棧,薛恒就在雲浮客棧的房頂瞧著四周過往的行人。戴雲瞧著雲浮客棧的掌櫃肖客,拔出淩風劍放在肖客的脖頸處,大聲喊著,“聽著,在下的東西丟了,被雲浮客棧的住客偷了,這位掌櫃可否行個方便?容我們兄弟兩個搜一搜,可好?”
太子高寅也拔出腰間的長劍對著客棧一樓正堂的客人,“是你們嗎?我兄弟丟了一千兩銀子,就是你們偷的,快交出來!”
肖客意識到這就是兩個前來搶劫之人,不停地使眼色暗示一名仆人去叫外援,“兩位朋友,兩位朋友,本客棧不歡迎打劫的綠林好漢,請你們出去。中方村東邊就有官府的駐軍,好幾百人,肖某人開這個客棧可是仰仗著越州司馬孟大人,刺史府的官差不到一個時辰就到。兩位識相的話,趕緊離開。若是不識相,就是找死。”
戴雲的淩風劍在肖客的脖頸上重重拍著,“掌櫃的,想好了再說話,在下就是想要找回我們兄弟兩人的一千兩銀子,不想打劫。”
太子高寅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潑了肖客一臉,“掌櫃的,可以嗎?”高寅隨意踢倒兩名近身的仆人,“快去叫那些官差和駐軍來啊!”
肖客得意洋洋地說;“我不怕你們,越州司馬孟大人是肖某人的表姐夫,你們還不害怕嗎?”
戴雲一把揪住肖客的衣領,將肖客重重地摔到地上,此時隻聽見肖客的慘叫聲和哀嚎聲,“這青華山銅鐵礦的勞工被你們壓榨,還不給工錢,今日我們兄弟就是為那些勞工出氣。聽好了,除了丟失的一千兩,還有那些勞工三個月的工錢三千兩,一共是四千兩,不止是這位掌櫃拿錢,還是越州刺史府掏錢?”
肖客自知今日被兩個劫匪訛上,隻好暫且忍耐,等待刺史府孟大人前來解救。
戴雲和高寅搬過來一把長椅坐著,“趕快交錢!那些勞工們還等著呢。也不多,區區四千兩銀子,倒賣一次鐵礦石就掙回來了。”
“是誰在此大言不慚?”此時雲浮客棧外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這是越州司馬孟得霄的聲音,孟得霄身穿一身官服,官帽大了些,全身的官服與他瘦弱的身軀顯得格格不入。
孟得霄大步走進雲浮客棧,後麵跟著十幾名挎刀的衙役,大聲問“是誰敢在雲浮客棧鬨事?本官是越州司馬孟得霄。”
戴雲站起身瞧著孟得霄,一腳將孟得霄踢倒在地,大聲喊,“跪下!跪下!孟得霄,你可還記得當年的戴右相?還記得本官手中的淩風劍?”
孟得霄身後的十幾名衙役愣在原地,孟得霄瞧著戴雲,驚呼一聲,“戴右相?你是戴右相的兒子?你竟然是戴右相的兒子!你腰間的是戴家的淩風劍?”
突然間雲浮客棧又闖進一隊兵馬,這是雲澤鄉駐軍校尉獨孤筱帶兵前來捉賊。
“是誰敢在雲浮客棧鬨事?本將是越州駐軍校尉獨孤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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