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雲雙眼早已濕潤,呈上一份辭呈,躬身施禮,用哭聲回道“殿下,臣不知得罪何人,臣在黃州清風坡舊宅的旌功碑連遭多次推倒又樹立,戴家先祖的功德不值得百姓傳頌嗎?清風坡本就是臣之封地,為何黃州刺史府要來砸碑?戴家先祖曾是大康越國公,有軍功,為何不值得刻碑銘記?若陛下和殿下認為戴家先祖無功有大過,臣願帶著親眷歸隱成州大虞鄉,再不出仕,這是臣的辭呈,煩請殿下轉呈陛下。”
太子高寅無奈地歎氣,沒想到這一幕還是來了,隻好轉身拉著戴雲,低聲講,“老師的辭呈,本宮不敢接,此案人犯已全部入獄,老師可暗中去刑部大獄審出背後之人,若能確定背後之人是誰,本宮絕不輕饒。越國公的恩德功績值得康國每一位百姓銘記!此案結束後京城各寺廟皆可為越國公刻石碑旌功揚善!”
戴雲用手擦著眼角的淚,問了一句,“若背後之人是那個人,殿下日後做事需更加謹慎小心!上次是吏部左侍郎淩筱成,這次是戴某,下次不知是何人?殿下,康國南境各州駐軍之中宸王舊部可秘密提拔,以防備有人搞清洗。這些才是殿下未來的根基。文官皆是牆頭草,慢慢培養儲備即可。”
太子高寅頻頻點頭,突然意識到日後的局麵會更加艱難,“本宮的二弟在雲州沒惹事,還算乖巧,待到一年後回京自然要重視。”
戴雲冷笑道“殿下,二皇子聰慧無比,到時給其實權,讓其到北境建功立業,如何?”
高寅好似聽懂其中深意,嗬嗬一笑,“老師的計謀甚好!今夜一醉方休!”
戴雲點著頭,繼續講,“今夜一醉方休!”
高寅拉著戴雲一同離開涼亭去後院正廳喝酒。戴府的一舉一動皆在禁軍的監控之中。當夜段天福將戴雲和高寅一起喝酒之事稟告給高世堯,高世堯神色擔憂,想起近兩日發生的黃州旌功碑一案,低聲問道“太子和戴雲走得越來越近,是好事嗎?一百年過去了,戴家的榮耀還在,太子是想依靠越國公和戴家的聲望穩固其位,朕該如何是好?以前戴雲每次回京皆是入宮見駕,這次隻是呈上一份奏折,要搞什麼?”
“陛下,老奴聽聞戴侯爺將一份辭呈交給太子,想是怕惹事又要歸隱鄉野!”段天福無奈地歎息一聲。
高世堯愣在原地,“原來是想歸隱啊!明日午時去戴府傳旨,封戴雲為安國侯,封地是豐澤縣,食邑增至一萬戶,兼任北境六州觀察使,巡視監督北境六州駐軍諸事務。”
時隔百年,高世堯依然能感受到當年越國公的英雄氣,若康國朝堂容不下戴雲,京城一眾世家大族皆會挺身而出改朝換代。殊不知建州城中依然有一支數千人的隱秘軍隊,調動這支軍隊的玉令牌是戴家家主手中。二十多年前戴天德時任戴家家主,利用玉令牌調動這支軍隊幫助高世堯登基稱帝。二十多年後高世堯對此事依然記得,愣是查不出這支數千人的軍隊駐紮在何處。正是因此高世堯才不敢輕易動戴家,害怕一旦動戴家,那支數千人的軍隊會再次出現。
戴雲從戴俊來手中接過戴家玉令牌之時,亦接手這支隱秘軍隊,戴府的日常開支比一般府邸要高三成。
“天福,二十多年前戴右相手中的那支軍隊,查清了嗎?”高世堯依然記得這支數千人的軍隊,“好好去查!”
段天福搖著頭,“陛下,聽聞當年越國公為後代子孫留下一支神秘的軍隊,人數約有八百,曆經百年,這支軍隊人數尚未可知,能調動這支軍隊的人隻有手持戴家家主令之人,暫時未查到文肅侯戰死後戴家家主令不知在何人手中,戴驍,戴雲,戴樂卿,這三人皆有可能,一時難以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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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世堯一擺手,“沒想到當年的戴家三兄弟之後人亦是勇猛無比,繼續查!好好盯著戴府!”
段天福應了一聲“遵旨”,其實他早已查出戴家家主令在戴雲手中,作為戴右相的人,他自然不會說出這支軍隊的實情。
當夜太子高寅喝得醉醺醺的,坐上馬車回太子府。戴雲和田清韻手拉手走在戴府的回型長廊中,田清韻拿著一個兔子木雕炫耀一番,“公子帶回來的這個兔子木雕栩栩如生,當真是好玩,刻木雕的老者定是技藝高超之人,木雕工藝很難學,本夫人可以學一學。”
戴雲溫柔地講話,“夫人,明日起本侯休沐五日,在府中好生陪陪夫人和兩個孩子。這個朝堂如此昏暗汙濁,令人惡心。”
田清韻瞧著戴雲,低聲問道“公子,黃州之事已在京城傳得人儘皆知,真不知那個田世園是誰所派,竟敢去砸清風坡的旌功碑?旌功碑乃流民所立,乾刺史府那幫人何事?”
戴雲冷哼一聲,“這群人不得好死!此案本侯要避險,不能參與審問,好在本侯兼任刑部右侍郎,可以巡視刑部大獄。”
田清韻點點頭,“今夜要好好歇息歇息!明日一起去定王府問個清楚,聽說定王殿下對此案甚是惱怒。”
戴雲不想再想這些事情,帶著田清韻回到後院內室,兩人躺在軟榻上慢慢地入睡。“公子!前些日子太子妃帶著小世子來府中玩,震兒和小世子玩木劍遊戲,小世子差點兒被打哭,震兒這個孩子太淘氣,誰都不讓,好生氣人”
“還行!侯府的少侯爺要發飆!太子現在沒有管孩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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