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斬殺了來敵之後,鐘鳴快速的將自己身上的公狼皮丟到了先前看好的灌木叢中,取走磨鏡磚一腳踢開母狼碩大的頭顱,背著母狼的屍體轉向一邊。
另一頭母狼從火海中衝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那片慘死的公狼獸皮,下麵鼓鼓囊囊的,一定是那個混賬,想都沒想,它就朝著那裡撲去。
餘光瞥了一眼最先衝出來的母狼,毛茸茸的狼皮還在動,沒問題,沒死,肯定是被砸了一鐵棍,我一開始就是被一棍子敲在腦袋上的。
一口咬下,頓時感覺口感不對。
哎~~~誰騎我身上了!
鐘鳴縱身一躍,騎在敵人後背,這個位置狼爪是無法反擊的,雙手反握長劍,對著巨狼的後脖頸直刺而下。
做完這些,他收起屍體慌亂的爬上邊上的大樹。
哎呀呀呀,褲襠疼!
本來就被火焰炙烤了一番,現在朝著巨狼後背上猛的一坐,而且那後背皮毛又硬又燙,巨狼也是剛從火海中衝出來的,真的是差點坐碎了。
嘶~~哈~~~
鐘鳴抱著大樹疼的發抖。
按照樹妖狼的習性,沒過幾息,果然左右兩側都出現一頭巨狼,它們負責從側麵繞過來包夾鐘鳴,來到的時候卻隻能看見兩具嶄新的屍體。
這次,不是憤怒了。
恐懼。
難道非要十頭狼都死絕,它們才能感到恐懼嗎?
不,恐懼是保護它們的,恐懼是讓它們遠離危險的最好良藥。
它們在極度恐懼之中,做出了一個家養的畜生最正常的行為。
呼叫它們的主人。
“嗷嗷嗷嗚~”
紅與白的交界,翻騰著,撕裂著。
籠罩森林的霧氣像是一鍋沸騰的湯水,又如同不斷被暴力撕開的棉花被子,一團團的分裂,一團團的翻湧到後麵。
隱隱綽綽有數道身影,在其中閃轉騰挪,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一道沉悶的聲音從霧中飄了出來。
“你們在乾什麼?廢物東西,一個小誘餌都搞不定?”
聲音未落,一個紙鳶從中晃晃悠悠飄了出來。
殘存的三頭狼撒丫子朝著那裡靠過去,嘴裡發出了嗚嗚聲,尾巴被斬斷、被火燒、被醃魚腸鬆果炸、被樹枝砸無數的委屈都
被嚇的一乾二淨。
主人的怒火比鐘鳴還可怕啊,那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紙鳶之上,畫著非常漂亮的圖畫,用鐘鳴淺薄的知識隻能判斷出是一隻五顏六色的古代神獸,看著和社戲中那些紙上畫著的神獸或者某些神仙的坐騎一般無二。
他倒是想跑路,但是身上傷勢實在是不輕,一跑一扯蛋,可謂是痛苦至極。
“就是你壞我大事?今日小妮子你等著,你這張臉皮我要定了!”
紙鳶之上傳來的聲音雜亂,但是攻擊沒有一點偏差,隻是一瞬之間,鐘鳴和他所在的大樹就被紙鳶中射出的流光砸中,猛烈的爆炸頓時將大樹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