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在意那條鏈子。
又殺不了它,在意它乾嘛?把牽鏈子的全部砸扁不就好了?
新兵們又一次的躁動起來,他們內心在狂喊逃跑,但是身體被嚇得一動都動不了。
身經百戰的老兵們費力的嘶吼,誰都見這事感到害怕,但是他們清楚,隻有完全相信大陣才有活下來的可能。
“靈力,全都給我注入靈力!”
一位築基期修士祭出一口大鐘,全力一拳打在鐘上,鐘鳴四方。
鐘鳴讓鐘鳴清醒。
那人舉著鮮血淋漓的拳頭,縱聲疾呼,“把所有靈力都注入大陣,快!”
鐘聲不僅是令人神智清明的“精神喚醒”,還帶著劇烈罡風的“物理喚醒”,一擊之下,許多人如同被重拳擊中,險些栽倒下去。
丫的拚命了。
鐘鳴也開始調動全身的靈力,連龍脈中的靈氣都被呼喚出來,全都融入到地上小小的凹槽中,可它像是個無底洞,無論怎麼輸入靈力都沒有儘頭。
金色的巨龜法相狠狠的砸了下來,無儘的黑暗又一次籠罩了這裡。
和上次不同,被湍急水流淹沒的恐懼遠遠比不上清晰的看見“不可阻擋”的事物朝你殺來的等死感,避無可避的等死感。
肝膽俱顫。
時間的流逝仿佛變慢了。
鐘鳴清晰的看見嶽開山的咬著牙怒氣衝衝的看向天空,開山拳法的拳意暴漲無數倍。
他看見玄景低著頭,兩隻手全都在給大陣注入靈力,根本不敢抬頭仰望,胖如圓球的身軀微微的不斷抖動。
他看見陳大海依舊一臉苦相,好像在說,活著不錯,死了也行。
他看見雪雁長發散開,三千青絲肆意飛舞,無數靈力外溢,光芒璀璨,貼著她芊芊玉指流入大陣。
鐘鳴仰頭看著,天空中清晰的景象變得模糊,隨後,一條條裂縫從大陣上蔓延開來,裂縫所過之處,幾乎透明的大陣甲片部件變得漆黑無比,看不見任何景象。
“嘎吱”。
仿佛是積穗山碎裂的聲音,也仿佛是眾人心碎的聲音。
‘完了。’無數人心中都冒充了這麼一個想法。
“成了。”元虛子笑了起來。
鎖鏈的末端和“首端”從未如此接近,他的首端不是拴在積穗山上的,那上麵沒有禁製,真正的首端還在圓盤宮殿之上,在禁製師們的手中。
粟龍山突然身子一顫,他想起來了,自己的長棍上的鐫刻的神通,好像源頭在元虛子這一脈上。
某個器物的首端和末端可以傳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