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毫無阻礙的穿過了致命的紅光,轟擊在了紅色的花朵下,妖獸的軀體瞬間四分五裂。
靈力暴亂,碎片破開殘缺的軀體,將一條條詭秘的靈氣通路絞得粉碎。
那朵妖花晃動了一下,低垂下來,在看不見的領域,一陣強力的靈魂衝擊波瞬間擴散出去,大廳中在地上蠕動的人們瞬間失去了意識。
神魂異寶的每一次變化都將給周圍的生物靈魂帶去毀滅性的災難。
饒是鐘鳴站在門口,距離對方已經足夠遠了,腦子也和灌了水銀似的,一片空白。
模模糊糊中,就聽見有一個女聲喊了一句“淬虹,收了它。”
腳下,剛才炮彈扔出去的方向,咕嚕嚕滾過來一個玉瓶。
收什麼?
鐘鳴腦子昏昏沉沉的,前進,彎腰,撿起玉瓶,四顧茫然。
誒,那個東西有點好看。
鐘鳴看向那朵鮮花所在之處,無數的能量在收縮,血肉乾癟,花瓣失去光澤迅速衰敗,所有的精華都回流到花朵的正中心,凝聚在一個小小的孢子中。
當它還未成熟就遭到致命打擊的時候,這神魂異物不會立刻死亡,而是會重新回攏所有的能量,再次化作一枚種子,如果能安然度過這次危機,它會在合適的情況下再次侵入妖獸軀體,再次輪回,直到成功的進化成完全體為止。
現在,一個拿著玉瓶的男人,全場唯一站著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全憑本能行動,將手指大的鮮紅孢子裝進了玉瓶中,藏到了他覺得最安全的儲物石假牙中,然後
覺得好困啊,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
腦子好昏,好想睡一覺。
鐘鳴朝地上一躺,眼睛閉了一秒鐘後,突然驚醒,直愣愣的坐了起來。
手往邊上摸索了幾下,抓過一片枯萎的花瓣,朝著肚臍眼上一蓋。
哎,這就對了,睡覺!
大廳中,寂然無聲,赤瞳力儘之後,倒在了大炮上,老傘更是在炮彈爆炸之後,就徹底昏死過去,後腦勺猛猛落地,現在是腦門和腦後各一個大包,前後均衡。
隻有鐘鳴,算是昏睡。
問題是他睡得沉了,不老實,睡覺打把式。這不是什麼大事,太興奮、神經太緊張或者身體太累都會出現這種情況,小時候踢個被子翻個身啥的也就罷了,最多是滾下床醒過來。
但今天這床大啊。
鐘鳴就差在夢裡打完那春秋鉤鐮槍法凡間三十一式。
在他夢裡,自己已經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從來沒見過的白玉大床上,那叫一個自在。
窮人家的孩子,哪知道大修士們過得是什麼日子啊,和老農民覺得皇帝用金鋤頭鋤地是一樣的,鐘鳴現在是大修士用湖泊大小的白玉床打坐!
在夢裡好一陣翻滾,舒舒服服的折騰了許久,現實裡早就不知道甩到哪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去了。
待到其他人抽出支援趕來,見得這一副淒慘光景,一次魚死網破的勝利,不由得對在場之人敬重幾分,迅速開始轉移傷員。
治療修士是現在最忙碌的人,到處都是傷員,眾人藥物備的充足,奈何傷勢不按醫書上寫的來,複雜的複合傷勢已經超過了傷員能自我治療的範疇,倉庫裡亂作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當鐘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赤瞳、嶽開山三人並排睡在地上,所謂天為被地為床,大家四舍五入也算是“同床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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