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棺材在朝著一樓墜去,不知道下方是怎樣的光景,戰士們都大呼小叫的,在這短短的下落時間內,所有人都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
“都彆藏著掖著了,能用上的全都用!”
各種五光十色的防禦力量交錯閃爍,各種咒語聲交織在一起,能透出木板外的力量全都頂了出去,粗壯的藤條開始在眾人身邊蔓延,鑽入各個空隙之處。
鐘鳴脖子後麵鑽過一條樹藤,隨後它突然間收縮起來。
“咚~~”前拉後拽,鐘鳴的前額和馬特的後腦勺撞了個結實。
藤條死死的再次壓縮眾人的生存環境,硬是在棺材內又形成了一層樹藤盾牌。
“彆彆彆,施展沒空間掐訣了。”
下一刻,木板落下。
沒有撞擊在一樓的地板上,而是被一樓之內湍急的水流接住。
整個一樓被衝的就剩下幾根承重柱子,棺材撞擊在柱子上,被攔了下來。
碎裂聲不絕於耳。
“堵住,堵住破口,用身子頂上也得堵住!”
樹藤融化,鋼鐵上傳來了刺耳難聽的聲音,堵向洞口的鎧甲和黑水一接觸,就像是被無數砂紙快速摩擦,厚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薄。
慘叫聲不絕於耳,不斷有法術和靈力流淌在這狹小的空間,勉強維持住了木棺材沒有碎裂。
板材上有好幾聲強硬的撞擊聲,像是什麼隨波逐流的重物狠狠撞在了上麵。
十息後,一切結束了。
鐘鳴的戰友得益於赤瞳的保護,沒有受傷,另一側陳大海勉強護住了自己,但是中間的那些人就很悲慘了,幾乎是個個重傷。
隨便滲透進來的一灘黑水就將其皮膚血肉腐化,深處可見白骨。
二隊長咬緊牙關,屁股被腐蝕掉了一大塊,黑水還順著他的大腿流下,腐化出了一條長長的溝壑。
黑水消失之時,整個木棺材炸開。
二十多人翻滾著散開,鐘鳴腦袋狠狠的撞在一根尖銳物體上,一股疼痛感傳來,讓他如夢初醒。
好疼,疼好啊,疼說明我還活著,撞什麼玩意兒上了?我去,鮫人!
鐘鳴眼睛一瞥,發現自己的腦袋撞在了一頭鮫人的龍爪般的腳趾頭上,那家夥現在也被柱子撞得七葷八素的,兩者幾乎是同時回過神來。
“鮫人!”
鐘鳴雙臂都伸得直,看上去像是將馬特和赤瞳同時抱在了懷裡,現在左手狠狠一巴掌打在馬特肩膀上,把他整個人打的朝著右邊滾落,右臂下拉攬住赤瞳,朝著左邊翻滾而去。
一左一右,堪堪躲過敵人發動的踩擊。
那鮫人下意識的將手朝著後腰摸去,摸了個空後才發覺自己的武器被水一起衝走了,才用腳踏了一下。
鐘鳴的反擊也很快,朝著側麵一滾後,張嘴一吐,子母劍瞬間襲掠而出,直指鮫人眉心,逼得他後退閃避。
站住身形,環視四周,黑水已經遠去,一滴都沒有在玉束城留下。
也是,那是鮫人族長的領域,鮫人族長走了自然也跟走了。
周圍有五位鮫人,都撞的那叫一個頭暈眼花,想必是在黑水中急速衝撞過來,本想遊的高點應該能越過城牆,沒想到一頭撞在了角樓的柱子上。
然後
鐘鳴發現,對方的肩膀上粘著如琥珀般的物質,再仔細看去,能見到血肉的紋理和更深處的靈力紊亂。
其胸口上也有不小的傷勢,鱗片大半碎裂,看來是經曆過一場慘烈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