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躍躍欲試,自己剛剛突破到煉氣八層,剛想試試身手,這不就來人肉沙袋了?
這不得先放點水?
鐘鳴覺得自己的戰鬥手段還是有所欠缺,因為劍法方麵他隻會禦劍,並無強大的劍技,身法的流雲步伐也隻是尋常貨色,就連最常用的《春秋鉤鐮槍法》,這次突破之後也並未感悟到什麼新的招式。
穀雨,大暑,大寒,這就是他會的所有使用靈力的招式了。
他悄悄的觀察著那蠢貨的幾個小弟,有幾個氣息沉穩,步伐看似飄逸靈動,實則穩若泰山,尤其是最左側的一人,行走之時隻用腳尖點地,行若蜻蜓點水,可腳尖每一次落在地上,勢若老樹紮根,穩固異常。
看著像是個肉身極強的漢子。
再看看側麵的一人,從外觀看,好像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可走路之時留下的腳印比一般人還要深些,這裡可是炎狼軍大營,就算是外圍那地麵肯定都是加固過的,能留下這樣的腳印,保守估計能一腳踢飛一頭牛。
嗯,肯定留力了。
一番打量下來,敵人的強弱讓他有些熱血沸騰,這才是像樣的老兵。
玄景有些不爽,一邊走一邊用自身這副寶甲碰了碰鐘鳴,小聲道“我符籙不多。”
這幾天被這幫龜孫煩的都沒時間畫符了。
陳大海在輪椅上翹了個二郎腿,左腳懸在空中,火焰燃燒得異常妖豔。
“還是老戰法?”
“不,來點新的。”鐘鳴準備來點狠的。
“一會兒我往最左側進攻,你往最右側進攻,把敵人逼到最中間,讓他們享受一下大海的箭海。”
三個人就彆提什麼陣型了,隨機應變好了。
前方這群人大搖大擺的穿過軍營,這裡的軍營不同以往,基本上隻有很小的一層平樓露在地上,其餘大多都在地下。
這裡是平原。
前麵的九個壯漢到了一處台階上停下,不需要多說,連剛來的鐘鳴都看出來了。
這裡是炮座。
上麵的大炮已經被拆卸下來,拆的那叫一個乾淨,隻留下一個光滑平整的大平台,和遭了鐘鳴似的。
“誒誒誒,上麵的,要死的趕緊死,不死的滾蛋。”
這紈絝蠢貨一躍而上,跳到了大平台上,對著前麵兩位煉氣九層的壯漢大聲吼道,恨不得脫下臭鞋砸過去。
那倆人一見是這家夥來了,暗道一聲晦氣,直接從另一側跳下平台,另尋場地去了。
“來吧,誰慫誰是狗。”
鐘鳴慢悠悠的踱步上去,走在臨時搭建的樓梯上,踩得木樓梯嘎吱作響。
“快點啊,慫就直接認輸,老老實實挨罰。”
鐘鳴的步伐依舊不緊不慢,玄景就更加落後了,他還得搬著輪椅上來呢。
其餘湊熱鬨的人見到上麵之人,頓時站住了腳步,相互打聽又是誰惹到了那個小霸王。
“我看著那人麵生,看看那個坐輪椅的,應該是今年最好的新兵,這小子怕是碰上硬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