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鐘鳴晃晃悠悠爬出酒缸,整個人介於神誌不清和暈車之間。
現在,他看什麼都感覺眼前有些光點在晃悠。
經過這麼多天的練習,他已經學會了
嗯。
閉著眼睛也能準確命中目標。
兩道亂流的控製實在是太困難了,怪不得這道功法會賣的這麼貴,他現在有些懊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學得會。
兩道亂流在前進途中就自我損耗了不少靈力了。
出來喘口氣的功夫,他微微一瞥,居然看見何光的大酒缸,開著,裡麵早已沒了人影。
或許是出門買材料了?
他這樣想著,覺得自己也該出門走走了,在這暗無天日的酒窖裡看著酒水閃光也不是個事兒。
剛好,一走出隔絕天地的酒窖,身上的一塊小石頭忽然抖動了幾下,這是懸賞榜那邊的信息,有人接了他的單子。
他走出守護森嚴的酒窖,隨口問了聲守衛何光的行蹤,守衛並不知道他具體去了哪,畢竟何光沒有和他報備的義務。
懸賞榜那邊依舊是人山人海,沒本事接任務看個熱鬨也是可以的,甚至可以當做免費信息大廳用。
鐘鳴匆匆來到這裡,左右張望,尋了個排隊人少的櫃台等候,半炷香後邊得知了接單煉器師的所在位置。
往上走,築基期的煉器師擁有一件自己的煉器室。
按照指示尋到了那邊,鐘鳴見到了一個人等候在房間前。
“額,這位兄台,勞駕問一句,您這邊是在等離火仙師嗎?”
“對,你也是來找他煉器的?那可不巧了,他剛剛揭了我的懸賞,恐怕你得往後稍稍了。”
“額,可是他也揭了我的。”
兩人麵麵相覷,這誰先誰後啊?
鐘鳴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門口小椅子上,和那人麵對麵坐下,假笑了一下,問道“閣下是要煉製什麼寶貝啊。”
“我在東邊奮戰多日,一身裝備早已破爛不堪,有甚換甚,沒甚算球。”
鐘鳴皮笑肉不笑,“閣下既然是從東邊來的,想來手上有不少海獸和鮫人屍體吧,有沒有興趣擺開攤子,我們換換。”
“嗬,好大的口氣。”那人身上靈氣也是煉氣巔峰的樣子,但是保不準是築基期的收斂了靈力,他可不覺得對方有足夠的底蘊和他做買賣。
“道友若是覺得我口氣大了,不如這樣,你先拿一件出來,我也不說什麼價值相同的寶物了,直接把軍功點擺出來,行與不行,在你。”
鐘鳴手上可有一千多點軍功點呢,絲毫不慌。
“這事兒免談,我今兒帶的寶貝,可都是要請離火仙師煉製的,恐怕沒有冗餘。”
正當兩人商議之際,外麵又來一人。
“誒,這位兄台,你也是來找離火仙師的?”
“灑家請他煉的法器,他喊我今日來取,不知成了沒。”這人可一點不客氣,從兩人中間一穿而過,直接開始敲門。
物理敲門。
兩人眉頭一皺,不約而同的朝著邊上走了幾步。
是他不禮貌嗷,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離火仙師?灑家的大戟做好了沒有?”
煉器室的大門轟然打開,來著一身青玄色道袍,上方刻畫了稀有的大片赤紅火紋,靈光熠熠,照的他麵色紅潤。
此人正是離火仙師,一位築基期的煉器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