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有些期待,這都一百多軍功點丟出去了,就算是打水漂也得聽個響吧。
侍從將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擺出了一個格鬥架勢,對著鐘鳴說道“先生,釣飛魚有許多中拋竿方法,我現在做的是鶴立法,此處靠近雲層,適合釣雲層中間的魚,鶴立法能較為溫柔的將魚餌拋到足夠的高度而不驚擾魚群。”
他說完便高高抬起左腿,雙手攏到腰間,似是白鶴收翅之態。
下一刻,魚竿一抖,魚餌便直衝而上,轉瞬間便沒入雲層不見。
他將魚竿交給鐘鳴,指著上方的輔助杆說道“先生,這和尋常釣魚不同,並沒有浮漂,觀看輔助杆上方的銀針擺幅,我建議在擺幅超過十度時收線。”
輔助杆上,最上方豎立著一根銀針,後方放著一個半圓形的木板,標明了角度。
侍從教會鐘鳴如何收線之後,就退到身後,將注意力放在了張有財身上。
阿包不知何時從儲物袋裡搬出一把椅子來,舒舒服服的坐著,聽著侍從向張有財推銷一係列的小物件,什麼鎮神煙啊、小零食啊、各種釣魚小道具啊
過了些時間,鐘鳴感到有些無聊,這究竟在看啥呢?坐在這裡盯著小銀針浪費人生嗎?
天空中寒風吹拂,在禁製的保護下已經削弱了不少,但是仍舊寒冷,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後,整個人的身體都有些僵硬。
阿包早有準備,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小暖爐來,摳搜了半天找到一塊用了一段時間的火靈石,往裡一丟,愜意的閉上了雙眼。
侍從同樣無聊,張有財沒錢,此刻有不適合打擾鐘鳴,一般來說,剛開杆的時候,客人們都興致正旺,不適合打擾。
他悄悄的取出了個葫蘆,飲了一口。
這動靜引起了鐘鳴的注意,問了問少年,“有財,你冷嗎?”
“隊長,還好。”
“你坐下。”
鐘鳴右手一晃,一缸酒就出現在地上,手再往地上一抹,一套杯子也落地了。
“斟酒。”
他將一個酒勺丟到張有財手裡,“你不能多喝,半杯的靈氣量就夠你消化的了,給我也倒一滿杯。”
這缸酒一開壇,頓時酒香四溢,從何光那裡順來的酒質量就是有保障,聞著就流口水。
阿包一下就被吸引住了,雙眼瞪的老大,連續咽了好幾下口水。
侍從頓覺葫蘆裡這用上品靈石浸泡的靈泉水不香了,和對方的一比,這簡直就是河溝裡的汙水。
鐘鳴背對著眾人,仍是人吸一口氣,這小味兒一上來,整個人都精神了。
最淡定的反而是張有財,他作為一個初出茅廬的修士,潛意識裡就是一個想法,我的隊長大人可厲害了,他拿出來的東西都是好的。
所以,他隻是謹慎的按照鐘鳴囑咐行事。
就在侍從和阿包幻想著自己能不能也分到一杯的時候,鐘鳴隨手封住了酒缸,重新放回了儲物袋裡。
侍從忍著不去看地上的酒杯,裡麵滿滿的美酒比美人更誘人。
阿包的瞳孔隨著酒杯的抬起而移動,像是在進行什麼神秘儀式,等著這些純淨如水晶般的液體神聖的離開它們的容器。
忽然之間,酒杯開始墜落,鐘鳴的手鬆開了,鬆開了!
忽有一陣不可抑製的憤怒從他心底冒出,我和你們這群土豪拚啦!這麼珍貴的好酒居然就這樣隨便丟了,我我
餓虎撲食!
阿包直接撲了出去,惡狠狠的朝著那杯酒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