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沒問題,他都不至於朝著哨塔望過去。
他在征詢嶽行天的意見。
隻見一個人影從哨塔後麵躍出,跳到了城牆外,攀附在了城牆上。
這很危險,城牆上都是攻擊禁製,隨意攀附上去容易被禁製炸個稀爛,但是嶽行天的仍舊這麼做了。
鐘鳴點點頭,手一指遠方,“那邊的房子看著還完整些,你們去問問吧。”
“好嘞,軍爺。”
那兩人背著孩子走了,嶽行天貼著城牆行進,幾乎和他們平行移動。
鐘鳴暗道一聲可惜,主要是沒有把柄。
他懷疑,這就是叛亂那方的誰帶著家族子弟逃跑。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那些人以破爛的房屋為營地,躲進去之後不敢出聲,城牆上的軍士隻能通過破碎的窗口偶爾看見些人影。
“我下去看看。”鐘鳴忽然說道。
“偶像,怎麼了?發現什麼問題了?直接開炮炸飛他們,不必犯險。”
鐘鳴抬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隻是悄聲說道“一會兒注意。”
他直接從城牆上跳了下去,因為他聞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
一股金屬味,其中帶著些嗆人的刺激性氣味,在遠處煙火彌漫之地飄來的氣體有可能是罪魁禍首,但是鐘鳴還是得檢查一下。
他將倒春寒卡在身後,子母劍佩戴到腰間最適合出手的位置,在室內戰鬥,長兵器施展不開,加上這裡算是破落的倉庫,揮舞起來太危險了。
他腳步極輕,在禁製破洞中傳來雷聲的掩護下幾乎無法被察覺,一位煉氣九層的修士全力隱藏自己,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發現的。
鐘鳴貼到了牆壁上,耐心的等待。
遠處雷光一閃,他驟然起跳,幾乎和滾滾雷聲同時落在屋頂上,完美的遮蓋了自己的動靜。
倉庫頂端也破碎了不少,是剛才那個血影乾的。
他悄悄的從屋頂洞下看去,隻見一個人在窗口看了一眼後,躡手躡腳的蹲到牆邊,不知在鼓搗什麼,其他幾人完全不見了蹤影,可能躲在了後麵的雜物堆中。
再行了幾步,換了個角度,發現那些人像是在用雜物搭個城堡。
一些個破碎箱子和散落在地的布匹被收集起來,幾個男人用其壘出了一個空間,就留一個小小的觀察口觀察外麵,看樣子他們是真的想把自己藏起來。
就當鐘鳴覺得沒什麼問題的時候,眼角餘光忽然掃到了什麼。
一種熟悉的光澤,好像是個厚厚的金屬管。
不對,像是炮。
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鐘鳴心中,再看蹲在牆角邊的男人,像不像是在往牆上貼爆炸符?
爆炸符一爆炸,大炮轟鳴,直接轟塌城牆,所有人都全力衝出去,隻要衝出去,跳下懸崖,無數的禁空禁製會讓城防修士們不敢追擊,隻要他們攀附住岩壁,就能找到生路。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就再也揮之不去,他狠掐了一下自己,這麼小的炮轟擊城牆,真的能擊碎重重禁製加持過的城牆嗎?
額,從內向外轟擊,誰也無法做這個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