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又渡過了無聊的幾十天,一些築基期的隊長已經出關了,基本壓製住了傷勢,但是不能胡亂動手。
他仍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有的時候,他開始安慰自己,‘腦子有病不是?非要天天打仗才是好日子?安安穩穩的在這裡巡邏、修煉,也是不錯啊。’
到了接收法器的日子,方千千仍舊沒有消息,不知道睡到哪個地方去了。
鐘鳴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上路。
黑曜石堡壘一如既往的炎熱,內部的溫度讓人感到不適,鐘鳴在考慮要不要在鱗甲上加上一個調節溫度的功能,萬一以後到了什麼極北的冰海,或者西邊熾熱的沙漠裡,穿著鱗甲不是凍成罐頭就是變成鐵板燒啊。
這裡再怎麼說也是軍營之內,他沒有做太多的防護。
他來到了房門口,接引者按照規矩“敲響”門鈴。
大門打開了,合離真人在朝他招手。
“早上好,合離前輩。”
鐘鳴往前踏了兩步,後麵的大門轟然關閉。
電光火石之間,一團迷霧在他的麵前炸開,腳下驟然亮起迷離的光芒,合離道人的速度極快,雙手迅速探到了鐘鳴麵前,狠狠的在幾個重要穴位上點了幾下,一團團靈力暴力侵入到穴位之內,形成了對肉體和靈力的雙重封鎖。
鐘鳴甚至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吸入的迷煙就讓他昏厥過去,傳送光芒隨後亮起,兩人化作一條火線,遁入了青銅鼎下的神火之中。
滴答,滴答~
鐘鳴感覺腦袋像是被連續打了好幾悶棍,疼的不行,渾身上下靈力暴亂,血氣翻湧,整個人又動彈不得。
他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丹田像是被完全鎖住,根本調動不了一點靈力,隻有龍脈這個例外,還有一點靈氣可以調動,但也在全身的靈力暴亂中逐漸耗儘。
“嗬~”
鐘鳴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將眼皮睜開,可他隻能看見黑黝黝的天花板,周圍燈影搖曳,像是在一個封閉的房間內,隻有一根蠟燭用作照明。
“喲,醒了?”
合離真人的聲音,話語聲中儘是戲謔。“不用反抗,反正你也無法動彈。”
他在鐘鳴的身邊踱步,腳步聲很大,或者說周圍環境很安靜,可以清晰的聽見雲鹿道靴落地的聲音。
“不用太擔心,不會有太大的痛苦,一會兒就能完事,為了保證成功,我們會給你些麻藥的,但是之後,就沒那個必要了。”
一位築基期成心想要害他,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鐘鳴能聽見,但是傾儘全力也無法讓嘴唇張開,隻能轉動一下眼珠子,試著用餘光找到對方。
“嗯?不用等了,人來了哎喲,崇兒,來二大爺這兒。”
腳步變得淩亂,呼吸聲也變得雜亂,鐘鳴真的很努力在集中精力判斷情況,但是每次嘗試,代價就是丹田內傳來的劇痛。
“來,叫二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