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並不知道這段時間,陳家王朝究竟做了什麼,以他和舉薦他的嶽家為“榜樣”打造的“模範家族”已經發酵到了什麼程度,他隻知道,自己得先硬著頭皮“大吃大喝”一頓。
“歡迎,我們的英雄。”某位大廚“橫刀立馬”,握著柄炒勺,氣勢驚人。
廚師和大胃王顧客之間,有著獨屬於他們的戰爭。
“傷勢未愈。”
“食全療法。”
“不可傷身。”
“一事相求爾。”大廚手手腕翻轉,炒勺寒光凜凜,似是甩了個劍花。
“我的飯菜不好吃,我自己知道。”
鐘鳴勉強笑了一下,“其實還行。”他回憶了一下自己父母剛剛去世的那些日子,如此說道。
“大家不這麼認為,”他露出粗壯的胳膊來,本來他就是“鎮壓喜歡在食堂打架”的食客才在這裡工作的,“因為你的存在,大家來這裡的意義變了。”
他似乎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兩人進來看看。
鐘鳴進來一看,整個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食堂最大的一麵牆上,掛上了一整幅巨大的油畫,其畫卷之恢弘,覆蓋了整個牆麵。
上麵畫的是鐘鳴歸來時候的姿態。
就是整個人被一大堆鋼柱釘在小半塊祭壇上,渾身赤裸,完全昏迷的姿態。
當然,進行了一些“藝術加工”,使得這幅畫更有一些“殉道”的氣質。
但是鐘鳴眨了眨眼,更加仔細的看去,卻發現完全不是,那不是殺身成仁的氣質,畫中之人雖然昏死過去,渾身上下卻顯露出一種遭受嚴刑拷打永不屈服的堅韌。
光是看上一眼,鐘鳴甚至腦補出了自己在敵人監獄中遭受嚴刑拷打拒絕吐露任何秘密的畫麵。
“嘶~~”
“這幅畫的名字,叫意誌。”大廚一路踱步至自己的烹飪位台前,一手持鍋,一手握勺,恰似提盾持刀,陣前而立。
他用眼神示意,邊上的一大堆食材,說道“堅韌的意誌,永不屈服的信念,現在,那些來這裡吃飯的修士們之間流傳著一個古怪的說法,在這裡吃飯,大口的吃飯,麵不改色的吃飯,是你用以鍛煉意誌的方法。”
這似乎有些悲涼,又似乎有些好笑。
鐘鳴完全不能理解事態的發展,這事情的發展方向好像比說書人的話本故事還要離譜。
偏偏那大廚一臉認真,中氣十足的說道“我將要推出一款蓋飯,名字叫試煉。”
“所以,您請我來”
“我以摯友的名義請求你,在人多的時候來一次,親自吃上一頓吧。淬虹真人,這是我最為誠摯的請求。”他說完就向鐘鳴行了一個大禮,眼神真摯,做不得假。
他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意義,既然我無法將這些飯菜變得美味,那就賦予其意義。
‘口號彆娘們唧唧的,吃下這一頓,變成比他更硬的男人。’
鐘鳴本以為自己的這次受傷會降低他的威望,至少不會有人覺得他“百戰百勝”,沒想到人氣好像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