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巨龍吐息不一樣,融合了地脈之力的龍息不再和岩石排斥,大片大片的暗紅色龍息堵在了出口,像是掛起了一整麵熔岩瀑布。
“出口堵住了,怎麼辦?”
“還剩多少靈力,能強行破出去嗎?”
“不可能,就算是我”鐘鳴現在渾身漲的難受,丹田空空如也,但是渾身龍脈自動聚集的靈力卻堵滿了自己的經脈,這些沒有煉化的靈力完全堵住了靈力運行路線。
“該死的,我快不行了,準備下落。”
鐘鳴禦劍落地,出乎意料的是,對方居然沒有發動攻擊,隻是高傲的昂著頭顱,蔑視著他們三人。
“它的肉身,到底算是二品還是三品?”事到如今,幾人反而不再緊張了,像是拉家常般閒聊起來。
“不知道,打上去想試試三品的硬度,但是鑒於這是頭龍,應該就二品。”陳大海揉著自己的膝蓋,費力的將輪椅取出來坐上去。
彆看他們聊的自在,其實渾身肌肉緊繃,一旦有風吹草動,幾息之間就能來到幾十米開外。
“你說土龍會不會被水淹死?”
“它能遁地啊,沉到湖底遁地走不就完事了?”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他們不知道這頭巨龍在乾嘛,蓄力、喘息、療傷,或者彆的什麼,隻能敵不動我不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誒,那頭呆龍?聽說妖獸到了三品之後,就能祭出妖丹進行攻擊,你現在跌境了,還能祭出來嗎?”
麵對幾人的挑釁,巨龍隻是隨手甩了一下龍爪,一片小型的沙塵暴在這近乎坍塌的區域內刮起,讓還在張著嘴的鐘鳴吃了一嘴沙子。
它在調整姿態,靈液冰塊被它放回小池子中,腹部的傷口被扭轉到後麵,身體緩緩壓下,不像是高高在上的龍,反而像是捕獵的猛虎正在靠近獵物。
“它是認真了嗎?”
“你覺得它剛才像是在玩遊戲嗎?”
“不知道,看它剛才挺認真的,我覺著它是二品巔峰,我們也是煉氣巔峰,三打一好像也沒那麼吃虧。”
這時,巨龍身上的地脈之力緩緩黯淡下來,剛才膨脹的軀體緩緩收縮,身上的熒光不再,岩甲悉數掉落,石化的軀體也漸漸的回歸正常。被肉體撐破的鱗片重新愈合,最後一絲地脈力量被它用於修複身體的傷勢。
它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姿態,全身隻有腹部的可怖傷口,占據在靈液池旁。
“看來它準備好了。”
鐘鳴微微笑著,在這段時間內,他一直在調息自己的經脈,站著的效果很不好,但彆無他法。
“準備?”
“最後一次攻擊嘛。”
龍首明耀起來,地脈之力全都歸攏到了口中,這將是一次超大規模的龍息,可能足以將整個空間填滿,他們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它的上次龍息和我的箭雨拚光了,我不覺得很難。”
“不,這應該是強提到三品的一次攻擊了吧。”
鐘鳴擺開了架勢,開始憑空揮舞倒春寒,《大寒》《穀雨》《大暑》《秋分》四季輪轉不休,憑空揮舞的長槍沒有擊中任何東西,槍尖的靈力越來越紊亂,殘留的《大寒》力量和《大暑》激烈碰撞,相互消弭。
鐘鳴汗如雨下,如果邊上有人仔細看去,會發現那些相互碰撞的靈力正在變得越來越少。
這,是我的靈力,我的命令,隻有堅決執行一途。
每次變化到下一個季度,先前招式的靈力就被強行扭轉變化,變化成功的量一開始並不多,但是隨著鐘鳴揮舞的越來越熟練,靈力開始累積在槍尖之上,每一個季度的變化,都像是大勢所向,漸漸的展現出一種不可阻擋的恢弘氣勢來。
嶽開山原本想手持雙盾站在鐘鳴身前,但見了這番情況,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兄弟,默默的護在陳大海身邊,而陳大海並不準備使用弩箭。
他準備用拐杖,使用劍技《出手法》。
“淬虹,你知道嗎?出手法是拔劍術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