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村落部分女人、孩子開放峽穀是我的善意,但這樣做當然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了更多的麻煩,工作量和食物消耗也大了很多,很多人也包括我的一些女人都認為我繼續讓村落的女人、孩子留在峽穀沒有必要,在認為獸潮可能近期爆發後除部落族長派出了警戒戰士外,各村落同樣會派出戰士遠離村落預警。
他們一般可以用自己的犧牲為村落贏得更多的應對時間,就算是獸潮最開始侵襲的村落也可能有相對長的時間躲進地窖,部落的規定和習慣是獸潮來臨時所有老人、女人、孩子馬上躲進地窖,而戰士則快速向獸潮侵襲的反方向集結。
族長的大隊伍同樣會這樣做,然後這些戰士就襲擾和對抗獸潮,儘量將獸潮引離村落,這樣做當然危險巨大,稍不留神就可能陷入野獸群裡死無全屍,但無論是族長還是普通戰士都彆無選擇,他們隻能靠這樣的應對來儘量牽引獸潮儘快離開村落,我作為部落的一員實際上同樣該如此,但我是外來人又選擇了峽穀主動防禦,所以族長才沒有要求我也必須帶上小飛他們集中。
站在溪流邊我看著幾個毛孩子大呼小叫地玩水,年少不知愁滋味,幼年時在川南失意峰我也度過了很多這樣簡單卻快樂的日子,雖然家仇幫恨的血腥也經常出現在我的噩夢中,但白天時我也這樣不知憂愁地在山林裡瘋玩,沒有小夥伴,各種花草、樹木、小蟲、小鳥就是我的玩伴。
師傅也不會經常陪著我,但師傅是有大智慧的強者,他教我學會品味孤獨而遠離寂寞,教我不要沉淪於仇恨擁有更多的善良,師傅是極為不屑假慈悲的,他崇尚殺惡就是濟世,告訴我遇君子言禮義,遇小人就動刀槍,心念有惡意的人不會因為你的慈悲就輕易回頭是岸,所以善意不是放縱,有能力的強者就必須懂得殺伐果斷。
我不負人但也無須在意人可負我,遇惡人殺了就是,在經曆過小師叔的事後,師傅這一脈實際上改變了很多之前的習慣,師傅自己也是一個極為隨意隨緣的人,所以最後師傅才正式接納我歸於門牆後又同意我長大後回歸蒼龍幫追殺申虎三兄弟為父母叔伯們報仇。
我視線看著那幾個玩水的孩童但思緒卻飛到了遙遠的地球家鄉和幼年時,一雙手突然輕揉地放在我肩上按摩,不需要回頭我就知道是瓊“希望沒有打擾到你,我最喜歡看你這樣沉思卻又忍不住要接近你,在想應對獸潮的事?”
我搖搖頭表示不是,隨後又歎道“來到這裡,尤其是知道獸潮的存在後我就一直在思考它為什麼會出現,按理獸潮出現是動物繁衍過快在一定範圍的環境裡食物已經不能滿足它們的生存才可能出現,它們需要相互擊殺減少數量以及趕走人類擴大生存環境。
但在這裡我看不見這樣的條件,山林有著太多的食物能夠保證動物和人類的生存,我外出捕獵也能夠發現這一點,這裡的環境完全是可以保證動物自然繁衍生存的,相對於這裡的範圍和我們落後的捕獵技能,它們不該有這樣的壓力。
相反它們的繁殖給我的感覺還趕不上我的擊殺速度,至少我們附近區域應該是這種情況,一定範圍內的動物數量相對也不多,我們現在需要尋找幾天才能遇上稍多一些的動物群,在這樣的情況下怎麼還會出現不定期的獸潮來威脅人類村落?”
我轉身坐回竹椅,瓊也自然跟過來繼續為我按摩肩背,一邊安靜地聽我分析一邊溫順地替我按摩,此時她看見竹三姐妹送來了我們的午飯,卻悄然示意她們不要打擾我,於是竹三人也端著木盤安靜地站在我身後聽。
“我聽你爺爺和其他一些老人說獸潮過去後很多地方都遺留了不少動物或村民的屍體,因為時間這些屍體很多都已經腐爛,幸存的人還隻能及時處置或暫時遠離怕因此帶來疾病,這同樣是與獸潮形成不符的,因為環境無力承擔動物的數量才發生的獸潮動物間也會相互對戰,怎麼會放棄輕易就能夠獲得的食物?
所以我想所謂的獸潮可能是部分有智慧的猛獸主動發起,它們的目的就是儘量擊殺在它們看來是肆意在破壞環境的人類,將這片區域的人類全部殺死或徹底趕走,就算做不到這一點,在經曆過獸潮後,人類必定會有較大的損失,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重新恢複。
另一個我一直不明白的是平常動物們都是極為分散的,尤其是虎、豹這樣的猛獸就更是如此,它們是怎麼集中並形成獸潮的,對此我沒有答案,或許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是冪冪中的命運,動物或人類的命運,是這個世界運行規律的一部分。”
說到這裡我苦笑起來,任何一個世界都有無法解釋的事實存在,我來到這個落後卻又是可以成神的世界,以為我能夠有足夠的見識了解它的運行,可惜現在我才發現它同樣有很多是我無法理解的,這當然也包括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我轉身去看瓊,這才發現竹她們已經送午飯來了,無論怎樣其實我還是對送我來這裡的命運充滿感激的,雖然這裡落後,缺衣缺金屬武器,但這裡的成神環境和人類社會卻遠比地球家鄉令我著迷,尤其是我遇上的這些可愛也可憐的女人們,她們也用自己的堅強和柔弱帶給了我極大的享受。
我愜意地又躺了下去,微笑著對竹命令道“喂我,我現在懶得連端碗的力氣也沒有。”
“懶鬼、色鬼、淘氣鬼。”竹嬌笑著一下子免費贈送了我三個名稱。
瓊也笑道“我來喂這個懶鬼吧,就當是剛才聽他說這樣多道理的獎勵了。”瓊是女人裡最喜歡聽我說這些的,我也喜歡與她分享自己的一些胡思亂想,在她麵前我真做到了想什麼就說什麼,她也是我最為虔誠的聽眾,即使有時她根本無法理解,因為我自己都無法理解,告訴她的隻是結果而不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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