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若是隻靠他自己一個人治理的話,寧海府是斷斷不可能擁有這樣的模樣。
隻能說,有過,也有功。
對於魏宏這人,孔思己的感官十分複雜。
若是這位新來的鎮不住場子的話,那自己現在偏幫著新來的禦史,若是後續魏宏恨上自己的話,豈不是……
嘖——麻煩!
孔思己心中覺得麻煩,不過,司安可沒有留機會讓他繼續緩和氣氛。
他緩緩的將聖旨合上,隨後看向了滿臉不可思議,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的魏宏。
表情嚴肅三分,“好了,陛下都意思,二位都已經知道了,那現在就到了我說話的時候了?”
“魏宏,你可知罪。”
司安的語氣仿佛凝成了寒冰,冷的都能掉渣。
那嚴肅的氣勢不禁讓魏宏的身體都為之一振。
司安直接細數魏宏為官的三大罪證。
治理地方匪禍,不想著安撫被飽受禍患折磨的百姓,反而啟用了那可笑的連坐製度,搞得人人自危,此外,更是不拿百姓的性命當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在他進行勸阻之後,魏宏更是剛愎自用,根本沒有聽勸告的意思,反而是自吹自擂,更加囂張的按照自己的方法行事。
種種罪責累加在一起,實在是愧對陛下的期望。
列舉出了魏宏的種種罪責之後,司安直接判處了對他的結論。
“罷免官職,押送回京,交由陛下處置。”
“嗬嗬,若是覺得我的判處有錯,自然可以去麵見陛下的時候告我一狀,不過有什麼委屈,有什麼冤枉的話,還是好好在肚子裡麵打個草稿,因為我不會聽,都交給陛下去決斷吧。”
瞥了他一眼,司安繼續說道。
“你會告狀,想要奪我的權利,怎麼就沒有想想我也會?”
司安說出這話的時候,根本一點不帶臉紅。
“我已將昨夜所發生的事一字一句如實呈報給了陛下,放心好了,在陛下沒有做出決斷處置你之前,你雖然被我罷免了官職,可還是個白身百姓,押送你回京的人,會好好照顧你。”
聽到這裡,仿佛天都塌了一般的魏宏,直接雙腿一軟,從跪坐的姿態,軟躺在了地上,好幾秒鐘才捂著胸口,吸著氣,重新坐起來。
“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拿了聖旨,真將自己當成了陛下不成。”
“你的官服和我的官服又有什麼不一樣,甚至我為官十年,政績斐然,豈是你這個毛頭小子可以相比的。”
“現在你竟然要將我革職,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沒有這個資格。”
“我沒有這個資格?”
司安哼笑一聲,將明黃色的絲綢握在了手心當中,看著情緒幾近崩潰的魏宏,他心中卻沒有任何的同情和憐憫。
若是有那種情緒,便是愧對與被他無情斬下人頭的那數不清的人命了。
“你何出此言?”
“我手中的天家禦令在此,便是我的倚仗和憑證。”
“況且聖旨上都已說明,連同巡撫和知府都能為我所用,聽我令行事,你一個小小的禦史,自然是我想罷免就罷免,難不成還要看你為官十年的時間放過你嗎。”
“我所列舉的幾條罪狀,難道不是你親自犯下的嗎?”
“作為禦史,治理一方匪禍,卻不思進取,隻想用著嚴苛律令來壓迫百姓。”
“一年兩年還好,長此以往下去,隻會讓匪禍更加嚴重,百姓更加怨聲載道。”
“難道你還不知錯?”
“我沒錯。”
聽到司安的質問之後,魏宏機乎是扯著嗓子大聲尖叫。
他的表情呆滯,使勁的搖頭。
“我有什麼錯,這一年來,我將寧海府治理的井井有條,讓原本猖獗的匪盜被打壓的根本不敢再囂張造次,你現在要來定我的罪?”
“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