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抬了抬手。
“好了,聽他的意思,應該做不得。”
一邊說著他,一邊細細打量了這一處破敗不堪的院落,最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意味不明的抿了抿唇,開口感慨。
“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裝修風格。”
“如果不是故意的話,那就是這馬監當真窮的要命了。”
伸出腳尖踹了一下張三的臀部。
司安開口吩咐道。
“去,把門打開。”
張三連連點頭,隻不過還沒有動作呢,旁邊的鄭有倒是興衝衝的拍了拍胸脯。
“哎呀,這還用他來,公子,我來給你開門。”
說著直接伸出了雙手。
但是張三看到了他的動作,直接瞳孔震顫,開口淒厲的大喊了一聲。
“等一等,不要啊。”
就是這聲不要說的實在是有點晚。
鄭有早在前一秒就已經雙手一推。
然後直接砰的一聲。
被他兩個時辰前,剛勉勉強強插回去的木板,就這麼被一推即碎。
在地上摔出了一聲悶響。
然後哢啦哢啦的,碎成了四五塊。
木門已經屍骨無存了。
鄭有:“……”
張三:“……”
本來一臉苦喪模樣的張三,這下是真想給司安跪一個了,眼裡憋著一泡淚,十分委屈的看向了司安。
“公子,這這這……是你手底下的人弄壞的,可不是我弄壞的呀,若是到時候監事詢問,你們可一定要自己承認,我是沒有錢來賠償這木門的。”
鄭有:“不是……你自己碰瓷兒,你們這個什麼馬監的門板子都會碰瓷啊?”
他覺得十分的匪夷所思。
他奶奶的?
見鬼了?
旁邊的士兵覺得奇怪,普通的門板怎麼會一推就掉,甚至摔在地上都能摔成這樣粉碎的模樣。
不對勁!
或許還真是故意訛上他們了。
這麼想著,他湊上前彎腰仔細查看了一下,隨後,眼尖的看到了,已經壞了一半的折頁,再伸手拿起了一塊碎掉的木板,搓了一下,好家夥,已經被腐朽的不成樣子,稍稍一用力就直接碎成了木頭渣子。
他忍不住在心中腹誹。
“什麼破馬監啊……”
“比他們南疆貧困的人家房子的堅固程度都比不上。“
“這門板子好歹是整座院落的門臉,都餘不出閒錢來,好好的整修一番。”
“想必這馬監……也是都快要喝上西北風了。”
他看向了司安,想要稟報,卻看到了大將軍正抬頭看著上方。
他也順勢抬頭。
就看到了最上麵有一塊已經掉漆,十分不顯眼的牌子。
上麵清清楚楚的寫了此地,的確就是這張三就職的地方。
馬監。
收回了目光,司安沒管其他,隻低頭看著被摁住肩膀的張三。
“去,前麵帶路,我想和你們這兒的監事好好的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