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的價格太低了。
徐登就是這麼個意思。
他歎了一口氣,裝作為難的模樣看著司安,攤開手。
“劉公子,也不是我故意抬高價格,你可以去集市上打聽一下,咱們這邊已經將互市落實了,平日裡也會有一些個胡商來咱們城中販賣馬匹,他們的價格,可是劉公子你這兩倍不止呢。”
“所以,劉公子你這二十兩銀子的價格……”
低了。
太低了。
還不趕緊加價!
徐登麵上是可惜和為難,但是心頭火熱,就想著糊弄著司安再加一些銀子呢。
不過司安卻不是徐登心裡的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公子哥。
哦,甚至連公子哥都不是。
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小少爺,怎麼能同他相比呢?
好歹是在現代受過九年義務教育,還有文化熏陶的人。
對於砍價這種事,簡直是刻在骨子裡的dna一樣,信手拈來的事情!
所以司安心中絲毫不虛,根本沒有被這徐登唬住。
吹了吹茶盞裡的浮沫,司安幽幽然開口。
“是嗎?那所以我為什麼不去找那群胡商進行交易,反而是過來找大人來談這樁大生意的原因,不就擺在這裡了嗎?”
“而且若是大人也想和那群胡商價格等同,那自然可以,但是大人有沒有想過,如果價格相同的話,我又為什麼非得和大人來做這樁生意呢?我應該去和外麵的那群胡商做交易才對,畢竟他們應該能拿出質量不錯的馬匹的,的對不對?”
至於為什麼要和徐登來做生意,不就是因為他們是禦馬監。
馬匹都不是個人飼養販賣的,自然就沒有自家消耗,如果賣出去之後就是純賺!
不需要絲毫的投入就能賺錢的買賣,簡直是一本萬利,哦,不對,應該說是零本萬利!
既然如此,若是想學那群胡商一樣,一匹馬要賣出五十的價格,那司安又為什麼從他們這裡買?
除非他是個二百五。
徐登見自己沒有唬住這個年輕的小少爺,表情訕訕的笑了兩下,隨後輕咳兩聲。
“說的也是,說的也是……不過這件事非同小可,本官這裡還需斟酌一番才是。”
糊弄不了人,那就沒辦法再多撈油水了。
當然了,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最大的問題還是這數量的事情。
不是五十匹。
而是五百匹啊!
一下子翻了十倍,如果這個數量的馬匹一下子缺失的話,說不準會被發現……
到時候,那可真的是要掉腦袋的事情了。
就算有再多的錢,但是腦袋都掉了,怎麼可能還花的了?
啊不行不行,他得好好斟酌一下。
察覺到了徐登的猶豫,司安心中明白,他究竟是在遲疑什麼,眼中暗色流轉,想必要讓這徐登答應下來這件事,還得再逼迫一下了。
“好吧……”司安表情淡定。
“看來徐大人似乎是不太願意和我做這樁生意了,沒關係,那和茶餅就算是我送給大人的見麵禮,以後如果再有合適的生意的話,我們或許還能再見。”
“對於這樁生意的話,我可以先去隔壁的臨江禦馬監看看。”
什麼?
這樁大生意就要飛到彆人嘴裡了?
適合煮熟的鴨子,直接飛了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