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明義吞咽一下口水。
試圖勸說。
因為
他的腦瓜子還想在脖子上留存一些時間啊!
“不成。”
“再拖下去,陛下怪罪,你我都要人頭落地,治我們個隱瞞不報的罪責。”
那人看得通透。
說到這裡,整個房間都瞬間更加死寂、沉默。
錢明義又想哭了。
這天煞的日子。
怎麼就讓自己攤上了這樣倒黴催的事兒呢?
深吸一口氣,最開始的時候,錢明義在接到了巡撫大人的命令後,是當真覺得自己撈到了個好差事。
可是不成想——
這好事變壞事。
出來了將近個把月。
那位禦史大人的麵都沒見到。
深吸一口氣。
明白這人說的也對,沒辦法,隻好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你說的在理可這尋人,卻也不能停下吧?”
那人深思過後,點頭應答“這樣,我領走一個兵,帶我去往最近的一個暗衛哨所。”
“接下來的時間,麻煩錢指揮繼續帶人搜尋大人下落了。”
錢明義還能說什麼。
隻得點頭應答。
心中卻是接連歎氣。
這次出任務,是當真覺得,回去之後,自己肯定能在功過簿記上一筆軍功的。
可這岔子,出的有點大。
誰也沒想到,竟然能碰上這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局麵。
還要繼續找人。
這人能不能找到,找到了是生是死,還是個大問題呢。
離開的那名士兵,很快就憑借著包裹內的尚方寶劍,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暗衛所眾人一聽,禦史大人竟然半路遭遇了截殺。
這消息,讓整個暗衛所的冷汗都冒頭了。
不敢怠慢。
連忙將消息送了出去。
很快。
加急的密令,就送到了女帝陛下的禦書房中。
桌上,有一方位置是專門為了各地暗衛所的密折留出來的。
彼時。
女帝陛下正百無聊賴,甚至有些煩惱的聽著禦書房內,被宣入內的兩位大人對著麵子吵架。
你一言我一語的。
絲毫不比內宅夫人小妾什麼的互相扯皮來的聲音小。
甚至將你兒子又納了第十八房小妾。
你家姨娘和人私通這種消息,都捅到了禦書房。
按了按突突發疼的額角。
女帝不知為何,這近幾日神思不屬,經常心臟有種被提起,落不到地上的那種惶恐感覺。
就在兩人還在爭吵的時候。
突然,一名專門呈報密折的禦前侍衛,匆忙進來。
將折子經由華伴伴的手,遞到了陛下麵前。
女帝打開,掃了一眼。
隨後瞳孔驟然睜大!
而禦書房內,爭吵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哈?要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戶部空虛吃緊,竟然還想著要錢,去修你那八百年都沒整好的破爛河道?不知道現在重中之重在於彆處嗎?你那河道經年不修,再等個幾年是不是能死啊?”
對麵那位是工部的一位負責江南水患治理的大人。
聽到戶部侍郎這話,氣的吹胡子瞪眼,抖動手指指著人。
“你!你!”
那戶部侍郎卻絲毫不怕“你什麼你!我說的難道有錯嗎?”
“一天到晚的,就想著從我戶部裡麵摳錢出去,說的一套套的,可你那破治理方案,連我這個戶部的都看不下去。”
“修身治國平天下,就你這樣的,還治理水患呢,知不知道家裡都遭賊了?”
“你那懷孕的小妾,前天夜裡還背著你和漢子偷情的,也不知道那群兒子女兒是不是自己的種,連個女人都管不好,還治理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