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來了。
兩人的風采如此卓越,可李闕卻是個在辨認人方麵,很有眼力的。
幾乎是瞬間,就看得出來,這仿若神仙的兩人,都是麻煩。
上一次的感覺,還是在看到瓦剌那小姑娘的時候。
一個小姑娘自己已經解決不了了,都要使上陰謀毒計,才能將人拿下,竟然又來了兩人?!
李闕表情不太好。
悶聲悶氣道,“你們究竟是何人?!”
來的正是司安和陸識月。
不過,陸識月墜在了司安的身後側方,隻無表情的抿唇看著這種大場麵。
說實話,陸識月此前沒見過。
這麼多人都盯著自己,便是從前適應了麵無表情,情緒起伏淡定的她,都不由得腿肚子轉筋!
緊了緊手,攥成拳頭。
陸識月努力的呼吸著,平複著自己心中不太安寧的氣息。
司安將人的身影擋住了一半。
隨後笑的淡定極了,“在下——劉瑜。”
“見過二位大人。”
劉瑜?
陸識月本來淡定的麵容上浮現出了些許的疑惑,卻又最快速的消失不見。
想必,這就是司安此前說過的,這一路上所用的假名字了吧?
孫天學主動從閣樓之上走了下來,幾息後,他來到了司安兩人的麵前,同李闕站到了一起。
嘴角嗪著一抹冷笑,眯眼上下打量一番二人。
雖說今天守衛大多都被抽調來了這裡。
可外麵好歹還有巡邏的衛兵。
既然能繞過衛兵的視線,叫他們無知無覺的來到這裡,甚至出聲之後,李闕都遍尋不見,想必這兩人絕對是有功夫在身。
難不成……又是兩個李闕都解決不了的麻煩?
想到了這裡,孫天學心中不禁有些焦頭爛額。
可他麵色不顯,隻冷冷地盯著他們,隨後開口道。
“既然知道稱呼我二人為大人,為何隻行禮,卻不跪拜?”
孫天學直接一個帽子就給人扣了下去!
司安卻絲毫不虛,表情無辜的攤開手,接著笑道,“可是,同為官身,我不拜也很合理吧。”
“難道這寒州,還有這種規矩?必須見了兩位負責人,必須行大禮叩拜?”
同為官身?!
孫天學和李闕,都有些驚詫,麵麵相覷,都在對方的眼中找到了相同的情緒。
他們寒州,絕對是沒有這個人的。
甚至周邊幾個邊城,也沒有聽說過有如此姿容出眾的為官者。
倒是……最近有個外來的官,領了皇命,從京畿遠道而來……
那麼……他就是那位劉禦史了?!
一到達寧海府內城,就擼了那魏宏,魏禦史烏紗帽,直接給人官袍扒了,送回京畿殺頭的那個劉瑜,劉禦史?!
這位什麼時候到了我寒州?!
守城盤查的守軍,到底是乾什麼吃的?
竟然連這兩人的印信都沒有盤查清楚?
還是說,這兩人是特意隱瞞了身份,想要過來寒州,來一場“微服私訪”?
想到這裡,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更加如同便秘。
最後,是孫天學轉過頭,主動開口,“原來是劉禦史大駕光臨,當真是有失遠迎啊。”
“隻是不知道,劉禦史來我寒州何至於偷偷摸摸,想必進城之時都沒有報上自己的真實身份吧,怎麼,是想要來我寒州,賺一份兒軍功,想要從我們這兒來找幾個倒黴蛋,將官職一擼,人送往京畿嗎?”